兩個小東西的痛苦掙紮,讓鐘馗逼著自己垂眼接過了已經完全沒有知覺的霍輕憐。

可惜了,又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死在‘吸血魔’手裡。鐘馗輕輕嘆息。

他伸手想替霍輕憐把衣服拉好,遮住要害。

‘吸血魔’卻說:“不要做無謂的事情。”

鐘馗淡淡回答:“你無非就是想要嫁禍給我。何苦要害一條無辜的生命。”

“無辜?!”‘吸血魔’忽然笑了起來,“鐘馗,這個世界,就沒有完全幹淨的人。包括你自己。”

止住了笑,‘吸血魔’冷聲說:“你,現在抱著霍輕憐飛起來,落在湖中的舞臺上。”

“真不好意思。今天我有點不舒服,飛不起來。”

從剛才開始。鐘馗就覺得腹中灼熱,彷彿那裡被點了一把火,要從裡往外燒起來一樣。

“別驚訝,因為你喝的酒裡面加了點你最討厭的東西。其實,今天就算沒有這兩個小東西,你也打不過我。”

忽然明白自己剛才聞到的那種香氣是什麼的味道了。鐘馗一抬眉,嘴角漾起邪魅地微笑:

“難為你還親自給我倒酒,可惜我有眼無珠,沒人出來。”

“現在知道,也不晚。你別怨我,我本來打算跟你相安無事的,可是太多人想你死了,我也只是順水推舟。”

人皮鼓的案子表面上是破了,其實後面的黑手並未揪出來。

有人不想鐘馗往下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永遠沉寂。

鐘馗笑了一聲:“你們就那麼有把握能弄死我?”

湖邊忽然響起鼓聲,應是鼓舞的表演開始了。

‘吸血魔’有些不耐煩了,用力捏住了白大點和白小點,冷聲對鐘馗說:“別廢話,照做。飛不起來,爬到主樓樓頂再跳下去”

在霍輕憐身體遮掩之下,鐘馗在那人身上留下了一點東西,才轉身爬上了主樓。

站在這裡,湖面的一切淨收眼底,鐘馗回頭看了一眼花園裡那兩個奄奄一息的小東西。

在那邊,棉花糖已經趕到,正悄悄朝‘吸血魔’靠近,他對身上的衣服說:“去吧,去救你的孩子。幫我照顧好玉玲瓏。”

衣服從他身上飛起離開,戀戀不捨不住回頭。

鐘馗抱著霍輕憐用盡全力縱身一躍。

司馬鬱堂正在心不在焉欣賞著舞蹈,忽然聽到有人驚呼了一聲。抬眼,他便看見一個白色身影從天而降。

“鐘馗?”他皺眉站了起來,幾步走到欄杆邊,探身出去想要看清楚。

只見鐘馗只穿了貼身衣物,抱著一個幾乎一絲不掛的女子落在臺中央。

“他搞什麼?”司馬鬱堂咬牙切齒罵著,飛身從樓上跳了下來,朝鐘馗跑去。

忽然兩個婢女從旁邊跌跌撞撞沖了出來,指著鐘馗叫到:“是他,是他侮辱了夫人,還想把夫人擄走!抓住他。”

鐘馗把霍輕憐放在臺中央,抬頭看了一眼棉花糖那邊。衣服已經悄悄繞到了‘吸血魔’身後,從後面裹住了‘吸血魔’的頭,驟然變大的棉花糖趁機搶過兩個小東西,甩到了自己背上。

衣服松開了‘吸血魔’,棉花糖森森逼近。

“抓住他。”士兵們的叫喊聲把鐘馗驚醒,他沒有時間再去理會那邊的戰鬥了。

鐘馗飛身而起正要跑,腹中猛地一陣腳痛,那火焰便忽然在全身熊熊蔓延開來。

他立刻痛苦地落下,半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