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道後果,他還是不能背叛神界,與魔族中人契約,否則是真的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朱雀沉色道:“我不會與她契約,但這個神族少年可以,他們是一對兒小情人兒,和誰契約都一樣。這是我對你最大的讓步,窮奇,莫要欺人太甚,逼我自爆沒你好處。”

朱雀終究是四大神獸之一,算是神獸界的老大哥了,即便窮奇實力在他之上,自爆的威力足夠給窮奇帶來終身的傷害。

窮奇用手裡的羽毛在朱雀的臉旁挑逗般地撓了兩下:“別生氣呀,咱倆好歹一起相處了幾千年,何至於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一切好商好量。”

朱雀一把奪過窮奇手裡的羽毛,邊心疼地試圖插回去,邊氣惱地說:“滾蛋!幾千年積累下的全是仇氣,沒什麼商量的餘地!”

兩人日常鬥嘴的空隙,宋瓷沉思片刻,道:“朱雀,你願意同我簽訂靈魂契約?我的實力目前對你沒有幫助。”

像到達朱雀這種等級的神獸,一般都願意契約能夠與之實力相匹的人,他與朱雀現在實力相差了一大截,對朱雀來說是委屈了。

朱雀昂著腦袋說:“神族小子,衝你這麼實在地為我考慮,我和你契約定了,報上你的名字,以後我罩你。”

宋瓷看著朱雀高傲又帶著點市井氣的樣子,眼尾染上了一層笑意,眼下那兩顆紅痣與朱雀的羽色照相輝映,開口道:“宋瓷,寶蓋宋,白玉金邊素瓷胎的瓷。”

宋瓷信步走向朱雀,伸出兩根玉質般的長指放在朱雀火紅的額心,唸唸有詞:“吾之氣,喚醒汝魂,吾在此起誓,吾願與汝並肩作戰,生死同受,簽訂本名契約,汝,可願意?”

若說朱雀在契約前內心深處還有一絲不甘,在聽到宋瓷改變天地誓詞,願與他“生死同受”時,不情願的感情消失得無影無蹤,忠誠地回道:“願意。”

一道光柱在他們腳下亮起,同時宋瓷的實力因受朱雀實力的恩惠,又上升一小階,成為了渡劫初期的強者,相當於這個大陸大乘初期的絕世高手。

宋瓷感到與朱雀之間建立了一層像和百曉生一樣的羈絆,睜開了雙眼,紫色瞳孔熠熠生輝,他的第一頭契約獸竟然契約到了神獸朱雀!

宋瓷因此嘴角多了一抹笑意。

窮奇頂著一張成熟冷峻的面孔像小狗一樣溼漉漉地看著唐詩彧,唐詩彧後退一步:“有事說,別這樣看我,會做噩夢的。”

窮奇忍著一頭黑線,壓下心裡那股憋屈的感情,說:“他們都契約完了,那我們的契約是不是可以提上日程了?”

唐詩彧走到窮奇面前,抬了抬手,發現窮奇比宋瓷還要高一些,她根本夠不到他的額心,只得對著他招招手:“你長得太高,蹲下來點兒。”

窮奇兩腳間的距離岔得遠了些,雙手撐在膝蓋上,向前俯身,主動將額頭暴露在唐詩彧的面前,只見唐詩彧對著窮奇輕輕一點,窮奇便感覺兩人之間多了一些聯絡。

“我人生第一次自願與人契約,你就這麼草率?不應該像宋瓷那樣念念咒語發發誓什麼的嗎?”窮奇瞪著幽紅的瞳孔,一隻手指著宋瓷,最後掙扎道。

“念什麼念?我又沒打算與你共死,念一些虛頭巴腦的契約詞有什麼用。差點忘了,我叫唐詩彧,打今兒起就是你主子,如果我那天不小心掛了,你自己逃命去吧,不用管我。”唐詩彧故作輕快地說。

唐詩彧聽了剛剛窮奇與宋瓷的對話,聯想到自己每當對戰時,那股奔騰的戰意和殺人時的快感,知道了這種感覺的由來。

魔族善戰,好殺戮,這樣的身份加上自己實力不濟,對上神界派來絞殺她的神官兒,毫無勝算,而窮奇有能力逃脫,與她撇清關係,窮奇會多一線生機,就算是她少有的善念吧,她希望少一個人因她而死。

朱雀上下打量了一下唐詩彧,彆扭地誇讚道:“不虧是魔神的後代,精神力已經強大到可瞬間契約上古兇獸,我不知道該對此表示高興還是擔憂。”

朱雀現在算是和唐詩彧宋瓷栓在了一根螞蚱上,但他的心又偏向代表正面光明的神族,心情複雜至極。

朱雀這麼一說,窮奇的心得到了安慰,表情都舒展幾分。

朱雀又轉過身對著窮奇說道:“你的肉身留下,讓我看著你的精神體進入唐詩彧的精神空間我才放心。”

窮奇拍著胸脯道:“我說話向來算話!”而一隻手背在後面在小結界中醞釀著元氣。

朱雀盯著窮奇的“肉身”留下後,才放心地鑽進宋瓷的眉心,指揮著幾人離開。

唐詩彧將慕容白放在宋瓷背上,三人離開了地牢,窮奇靠“偷渡”順利地離開了神界專門針對他設下的結界。

幾人離開後,空曠幽暗靜謐的地牢裡,窮奇的“肉身”消散於無形,一張白色的剪影小人兒紙飄飄揚揚地落在地上,地牢中只剩下一地斷裂的鎖鏈……

宋瓷放下慕容白後,盤膝而坐,鞏固修為。此地元氣充裕,比戒指中更有益修煉。

唐詩彧“粗魯”地搖晃慕容白,生生將他搖醒,慕容白醒來後什麼也不記得了,聽信了唐詩彧的忽悠:“你中了毒,好在小哥不放心我跟了過來,順便給你解了毒。”

慕容白看了一眼專心修煉的宋瓷,沉默地沒有再多問:以他的實力,這個結界對他來說或許如同虛設,他就不要再問了,相當於自取其辱。

沒有人發現,一股墨綠色的魔氣從唐詩彧眉心離開,消散在空中。

三人在安安靜靜地秘境中修煉了兩週,最後半天慕容白閒逛散心時,撿到了一本有關符咒的書籍,名叫符咒錄,被他不在意地扔進了納戒的角落。

幾人離開秘境時被彈到了最初他們進入的竹林那裡,已是凌時,天色除了黑還是黑,竹葉被吹得颯颯作響時,初冬的寒意一下席捲而來,與秘境中的春暖花開相比簡直是天地之別。

唐曾抱著胳膊打了一個大噴嚏:“哎呦喂,這被彈出來一點兒準備都沒有,冷死我了~”說著抖抖索索將之前脫下的披風又穿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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