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祁手中拿了一個羅盤,只是這個羅盤與市面上售賣的有所不同,是由罕見的,水火不侵的黑木製成,盤面上本應全部標刻成天干地支星宿五行,那上面只佔了極小的一圈,外面幾圈不知道畫的什麼東西,曲裡拐彎的,公子祁也看不明白。

唐詩彧算著時間,在快要被彈出來時讓宋瓷進了戒指,由於她契約了窮奇,再加上在元氣濃郁的秘境中利用髮帶聚集元氣,所以實力又有了新的突破,成為了結丹後期。

放在這個大陸,等同於化嬰後期。

“我去!唐詩彧你是不是又進階了?!你…這…我…哎呦氣死我了!!”唐曾第一眼就放在唐詩彧身上,發現她的實力比之前又有了提升,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一會兒指指唐詩彧,一會兒指指自己,語噎得說不出話來,看起來確實氣得不輕,最後跺跺腳,臉上的嬰兒肥都跟著顫了兩下。

公子祁聞言看向唐詩彧,發現她的實力確實有提高了不少,他已經看不透她的實力等級了,微微愕然後,歸於平靜:他都被她驚人的天賦弄得麻痺了,即便現在告訴他,唐詩彧到了金身修為,他也不會再驚奇。

淡笑著衷心祝賀道:“恭喜。”

唐詩彧得意地抱拳回禮。

短時間內進階也是有代價的,每次快要進階的時候,她的筋脈被元氣撐到被迫極速擴張的感覺,簡直太酸爽。

每每痛到她懷疑人生,全身每一處筋脈如針扎般,又疼又漲,可她要忍著不能停止,一旦停止就會功虧一簣。

唐曾湊到唐詩彧面前,一臉嚴肅地問:“這難道就是老天爺給你的補償?十六歲之前不能修煉,一旦修煉就像走了捷徑一樣進步飛速?”

“嗯……不清楚,或許這就是天才和嗯才的區別。”唐詩彧意有所指地用“嗯”字替代。

唐曾一下炸毛了,追著唐詩彧打鬧,慕容白看著兩人有活力的樣子,笑得開心。

公子祁見到慕容白真實的笑容,與他並排而行,搭話道:“你變了,如果之前與我說話的是現在的你,我大概早就與你成為很好的朋友了。”

原來對著他笑的慕容白像是帶了一個面具,嘴上說著與他親近的話,眼底對他的疏離恐怕比他還要深幾分。

慕容白愜意地揮了兩下合起來的扇子,頗有深意地說:“不會。因為你也變了。你我心底都很清楚,若不是唐詩彧,我們的關係不會是現在這樣。你說我們為何會和這樣一個廢物走到一起呢?甚至會看不得她被欺負。”

公子祁看了看與唐曾追逐得活躍的唐詩彧,她笑起來很好看,有著少女的純真,又帶著點兒俏皮的壞,眉眼彎彎的,卻像璀璨的星河。

說道:“因為她活得坦蕩。就算用些小聰明也不會主動害人,待朋友真誠卻睚眥必報,不讓自己受半分委屈,順心而活,這樣的活在陽光下的人,像我們這種人怎麼可能拒絕得了。”

公子祁說這話時,眼裡泛著柔光。

慕容白垂眸,長長的睫毛掩蓋住眼底的神色,故作打趣的語氣說:“公子祁,你該不會真的斷袖吧?”

公子祁不解地看向慕容白,他為何突然這樣問?

慕容白補充道:“你自己是看不到剛剛你誇小傢伙時的眼神兒,我與你一同長大,從未見過你如此柔情的目光。”說完喉嚨慌亂地滾動了一下,眼神心虛地不敢看向公子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