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兩人之間的氣氛並未影響到沈宜楠幾人。

他們該吃吃該喝喝,倒是歡愉。

“對了,沈姑娘是如何同喬儀認識的?”

“路上遇到,她摔倒了,便扶著她回來了。”

沈宜楠面色如常地解釋,荀喬儀朝她投來感激的目光。

“原是這樣。”荀宥禮聲音意味深長。

“我們喬儀一向不喜交朋友,今日還請上人吃飯了,有長進。”

他話雖是誇讚,語氣卻是漫不經心。

荀喬儀尷尬笑著,他又問道。

“出來如此遠,我哥可知曉?”

荀喬儀立馬回應,“知道的知道的!爹允許後我才出來遊玩的!”

“是嗎?”

“當然是了。”

可荀宥禮緊接著輕笑出聲,“那我今日,為何還收到你爹的信件。”

說著,他從懷裡拿出一封信,摔在桌面上。

“哈哈,”荀喬儀肉眼可見地慌了,連臉上的笑都維持不住,“那,我爹他,說了什麼?”

“沒什麼。”

她剛鬆一口氣,荀宥禮接著說:“只是讓我在外時,尋尋你的去向,若找到。”

“五花大綁送回。”

荀喬儀立馬苦了臉,祈求地看向荀宥禮。

“阿叔,求求你,別告訴他我在這兒好嗎?別把我綁回去!”

荀宥禮卻沒有說話,一直到飯局結束,荀喬儀一直忐忑不安。

沈宜楠送她回去的路上,她依舊心不在焉。

“你,為何不願回去?”

雖說深宮中那種大環境的確傷人,可沈宜楠還是想知曉為何她這般抗拒。

荀喬儀斟酌一番,才猶豫地開口。

“宜楠,我爹為了穩定自己家主的地位,要讓我同一個從不相識的人結親。”

“且那人還在很遙遠的地方。”

“所以我逃了出來,逃離了那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宜楠,”荀喬儀握住了沈宜楠的手,想從她眼中尋求認同之色,“若是你,你會為了阿爹拋棄自己一生的幸福嗎?”

“不會。”

沈宜楠回答得肯定又果斷。

“我不會。”

“每個人生來都是自私的,我不會因為他生我養我,便在需要用我時被果斷拋棄。”

“我只屬於我自己,我有權利為我的人生做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