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眼中滿是淚水,斷斷續續地喊著。

“姐···姐姐!醫師,我要找醫師!”

沈宜楠直覺不對,立馬回應。

“我便是醫師。”

夢棠領著沈宜楠推開夢槐的房門時,沈宜楠心下一沉。

果真猜得不錯,是夢槐出事了!

幸好她今日沒有去營山寨,不然夢槐的毒對於別人來說,怕是難解。

“去打一盆熱水,準備一個幹帕,萬不可打擾我。”

沈宜楠神色微凝,將床上的女子扶起。

夢棠只猶豫一會,便跑出去準備東西了。

把上夢槐的脈,沈宜楠的面色逐漸變得難看。

明明上次在百草鋪見到時,估摸還能再活幾月時長,為何會突然毒發至如此地步?

也幸而她來得及時,若不然,夢槐怕是一個時辰都活不過了!

長細的銀針扎進夢槐的身體,銀針插得極深,只露出一點根部。

這一次,銀針插得極其緩慢,只插到上半身的穴位,沈宜楠便累得滿頭大汗,持續喘著粗氣。

她緩了緩心緒,將體內的內力全數逼到右手,把下半身的十五針下完。

夢槐毒素侵入骨髓,身體只靠一口氣吊著,若想救回,只能施針配以內力。

這是她前不久才在醫書上看到的法子,今日也是第一次用如此方法施針。

夢棠端著熱水回來時,沈宜楠已經靠坐在床邊休息了。

她看向床上扎滿針的夢槐,猶豫地開口。

“醫,醫師,你要的水······”

“嗯,給她擦擦手心腳心額頭頸窩等地方,水涼了便換一盆。”

沈宜楠閉著眼吩咐,夢棠立馬紅著眼走上前。

閉目養神了一會,沈宜楠看向床上安靜躺著的夢槐。

她眼下的烏青好了一些,命算是從閻王手中拉回來了。

“你可知,她為何會變成這樣?”

夢棠淚眼朦朧地轉頭來看沈宜楠。

“我,我也不知道,上次姐姐去找了春回姐姐,回來後就變成這般模樣了。”

春回?

沈宜楠還有些印象。

那人似乎和夢槐關係不好,不會是······

她正在心中猜測著,床上的人突然發出一聲輕微的嚶嚀。

“姐姐!姐姐你醒了嗎?”

夢棠有些激動,正想把住夢槐的手臂,卻看到她滿身銀針,只得握緊她的手。

夢槐眼眸微微睜開,打量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後,又虛弱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