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方也是個粗鄙之人,每一口都少不了把她男人掛在嘴邊,比她還要不講道理!

而男方,是真的不會顧忌鄰里鄰居的面子,他是真的會打人的!

聽聞以前還用刀子把別人捅出了事,去官府待了許久呢!

她是真的不敢招惹,若不是當初她心虛急著想將這塊土地租出去,也不會選擇租給那兩人。

而現在可怎麼辦啊!

她欲哭無淚地坐在院壩裡,不顧形象地大哭起來。

沈宜楠兩人可聽不見身後的哀嚎聲了,若是聽見,怕也只會相視一笑。

她自知曉租借那兩人有多難磨,恐怕就算報了官,這等子不重要的小事再加上對方兩個無賴難纏之人,不下一月也處理不乾淨。

所以這等惡人就交給另一個惡人處理。

畢竟,惡人自有惡人磨嘛。

回去的路上,沈宜楠心情很好,邊走邊跳著,已經是哼起了歌。

“怎如此開心?”

祁禎走在後方,寵溺地看著她的背影。

沈宜楠笑著回過頭,懶散的陽光灑在她半邊側顏上,微風輕動,揚起她的髮梢,淡淡馨香鑽入他的鼻尖。

“今日過足了當大王的癮。”

她揹著手,面朝祁禎,倒退著走路。

“我突然發現,惡人可以免去很多繁瑣的事件。”

“哦?比如呢?”

“比如,與蠢貨的爭吵,與無賴的對峙,再粗鄙醜惡之人,都得心平氣和地跟你講話。”

祁禎贊同地點著頭。

“確實是這個道理。”

兩人直接去了一趟趙青煙家,將這土地之事告訴了趙青煙。

“這怎麼可以!”

她震驚地擺著手,“那是你們的地,怎可贈予我?”

“青煙姐你就拿著吧,算是你這麼久以來對幾個小傢伙的照顧的回報了。”

沈宜楠笑著勸她。

“況且,我們不過多久便要搬家,你用這塊土地,總比被別人私自佔了的好。”

“搬家?”趙青煙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怎沒聽你們說起過?”

“是臨時決定的,”沈宜楠解釋道,“想給孩子們更好的教育。”

“那搬去哪兒?”

“一個較遠的地方。”

看出沈宜楠眸中的為難之色,趙青煙明白她這是不方便透露。

她沒有再追問,只是神色不捨地抓住沈宜楠的手。

“我知曉我們這個小村困不住你們兩,但是沒想到離開竟也這般突然。”

“一定平安健康,可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