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楠卻毫不畏懼地聳聳肩,“何處耍了你們,你娘同我們有債務關係是事實。”

“我也不想同你們廢話了,玩了這麼久也累了。此處一里地外,被你們佔為己有並且租借給一對夫妻的土地,是我家的。”

她笑眯眯地展出那張地契,在劉花慌張地伸手要過來抓時,及時收了回去。

“憑你口頭之言,怎麼證明?”

劉花剋制住內心的慌張,梗著脖子吼。

相比劉花的做賊心虛,沈宜楠泰然自若地坐著。

“劉嬸子,相信你心裡應該清楚,我不想同你廢話,若你將使用這塊地後的全部租金給我,我便不跟你計較,也不報官了。”

沈宜楠慢悠悠站起身,走到劉嬸子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

“若不然,私自佔用官府批給秀才的土地,會有什麼罪責呢?”

她悠然地笑了笑,側頭看看明顯被唬住的劉花。

“休想!”

劉大山立馬反駁,他們用這塊地贏得了這麼多便利,每月的收入都會多上一成,怎可能還給沈宜楠。

可被拒絕,沈宜楠也絲毫不慌,她早便猜到這塊地沒這麼好拿回來,所以此時也只是垂眸微笑著。

她看向劉花,面上的表情耐人尋味。

劉花想起上次誣陷了祁堯那天,手臂莫名傳來的酥麻。

她喉間發緊,難受地嚥了咽口水。

“劉嬸子可知,司舟的家事?”

司舟家雖偏僻,可也距離此處不算遠,劉嬸子對他家的事情還是知曉的,司舟那個嬸子一家也是極不好對付的,上次在路上遇見還同她聊了幾句。

可按理說沈宜楠離得較遠,不應該認識司舟啊,她這樣問又是什麼意思呢?

劉嬸子不知道為何,自己面對沈宜楠總有種不自在的感覺,渾身都透露著緊張。

“你想說什麼?”

“也沒什麼,”沈宜楠漫不經心地回覆,“就是想問你知不知道,司舟那位嬸子,也是搶佔司舟的家和土地,他們一家享福,卻蹉跎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真是可憐!”

她嘖嘖地搖頭感嘆著。

“你到底想說什麼!”

劉花受不了了,尖著嗓音質問。

“我想說啊,善有善報惡有惡終。他嬸子一家,在前幾日莫名失蹤了。”

話落,劉花心裡一個咯噔。

失蹤了?

那麼大一家子人,怎麼可能失蹤!

沈宜楠看出她眸中的不確信,“若是不信,你可以立馬去查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