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澤慌亂地抬頭,卻發現沈宜楠的門前已經圍了一群村民。

他們對著自己指指點點,目光裡皆是憤恨嫌惡。

“當初騙我說是知府之子下鄉視察,我還送了他一筐雞蛋哩!”

“他跟東頭的丹姐眉來眼去?可是相公癱瘓,婆婆傻了的那個王丹?”

“是是是!只有她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樣,天天嚷嚷著要去嘉安府了!”

“任澤住那房子都是以前張家的,村長親自收整了出來,他哪來的錢?還自稱知府之子!”

“這樣說沈宜楠才可憐好嗎?白白被噁心這麼久,還被造謠冤枉這麼多年。”

“可她當初追著任澤滿山跑也是事實啊!”

“不不不,你忘了之前她賣女兒想給祁禎鋪路的事了?我可聽說,她追任澤也是以為任澤是知府之子,想討好他來替自己相公謀一個靠山咧!”

“她竟是這等痴情女子?那之前可是我誤會她了!”

沈宜楠挑眉聽著議論,感受到落在身上的目光逐漸變得憐憫,欽佩。

沒想到竟就這樣莫名其妙被洗白了?

聽著周邊的議論,任澤臉色通紅,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抬頭看著好整以暇看著自己的沈宜楠,“任澤,壞事做多了,可是要受到懲罰的。”

說著,她看向村民。

人群中,立馬有人喊道。

“他不是知府之子,也不是榮山溝中人,咱們何不把他趕出去!”

“就是!做了這麼多壞事,一定要趕出去!”

“趕出去!趕出去!”

人們開始起鬨,立馬有人去叫了村長和里正來。

而任澤慘白著臉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已再無翻身可能。

可自己若是被趕離村莊,又能去哪兒呢?

他求救似的目光看向沈宜楠,希望她還能看在往日的情面上,留他一條路。

可後者怎會再給他留有餘地?

他以前羞辱整蠱孩子們,現在又替李之行做事,已經觸犯了沈宜楠的底線。

留他一條命他都應該感恩戴德了。

沈宜楠微微勾唇,當著他的面,直接關上了大門。

而門後面,幾個小傢伙像是看見了光,個個眼神崇拜地看著沈宜楠。

沈宜楠一改剛才的冷酷,咧嘴笑得歡愉,有幾個小粉絲的感覺也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