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任澤想起自己的目的,眼含柔情。

“宜楠,我要回嘉安府了,我爹待會便會派人來接我,你可願隨我離開?”

任澤臉上蓋了很厚的粉,卻還是擋不住面板下的淤青。

看樣子,被打得很慘呢。

沈宜楠抱著手嘖嘖搖頭,“都被他帶人打成這樣了,還願意做他的狗啊?”

這任澤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用腳趾頭也能想到他今日突然上門的目的。

任澤神色凝住,意外地瞪著眼,“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任澤,嘉安府的知府我見過,長得,可一點都不像狗。”

沈宜楠調笑著看任澤瞬間變了的臉色。

“你當日讓人來偷了祁禎的答卷帶給李之行,後來還給他帶路來我家,這筆賬我還未跟你算,你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這次他給了你多少錢?不對,他那個家,還有錢給你嗎?他給你承諾了多少?五十兩?一百兩?”

看著任澤由紅轉白的臉色,沈宜楠又給了他重重一擊。

“他家都被燒了,你不知道?你以為他真的會給你錢嗎?”

李府裡,值錢的藏品全被她拿走,其他的,現在也成灰了吧。

看沈宜楠篤定的神態,任澤回想起李之行找到他時的模樣。

以往從來都是趾高氣揚的李公子像是瞬間蒼老了十幾歲,臉頰眼眶凹陷得厲害,身上還帶著傷。

他身側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僕也不在了。

他慌亂地說,只要你把沈宜楠騙出來,我便,便給你五十兩!

說到五十兩時,他有些猶豫,眼裡一抹恨意夾雜著心虛閃過。

可當時任澤太過高興,根本沒有注意到這抹奇異的眼神。

畢竟有了這五十兩,他便又可以揮霍許久!

難道真如沈宜楠所說,李之行根本給不起他五十兩?

看著面前任澤依舊懷疑的神色,沈宜楠嘖嘖搖頭。

“任澤,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

任澤卻被激得惱了,不管李之行有沒有那五十兩,先把沈宜楠帶去再說!

“跟我走!”

他伸手想來拽她,卻被她一把握住手。

沈宜楠再反手一擰,輕鬆便把他的手背在身後。

任澤仰頭痛呼一聲,想要氣憤反抗,卻驚訝地發現這死女人力氣竟如此大,他居然動不了分毫!

若是王二麻子見到他此刻的情況,怕是要感嘆一句難兄難弟了。

沈宜楠單手便控制住任澤,嘴裡不斷髮出嫌棄嘖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