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阻止她的動作,居高臨下地瞅著她幹淨瓷白的脖子。

她平日裡應當是不經常出門的,白皙細膩的肌膚閃著漂亮的光澤。

低頭斂目的時候,活像是一個瓷娃娃。

“聽說你們沈家最厲害的便是針灸了,當初你父親救我便是為我施了針,可你現在明顯沒有針。即便是這周圍有草藥,一時你恐怕也尋不到適合我的藥材。”談京墨緩緩道,“其實你是想看我的身子吧。”

這話說來有些古怪,就像是被調戲了的小媳婦似的。

可是偏生談少帥說起這些話來,從來不會覺得自己的臉燒得慌。

若是尋常的姑娘被他這樣一說,早就臉紅到吭吭哧哧地說不出話來了。

偏生雲舒不疾不徐地把他的衣服脫了,丟在一旁之後,便將手往她寬大的外袖裡探。

從頭到尾,她連眼皮子都沒有動一下。

至於他猜出她的身份,她也並不覺奇怪。

省內有本事治療談少帥病的人,實在太好猜測了。

“你袖裡藏了針?”談京墨的聲音略微有點不穩,甚至於看她的時候,都覺得她要在眼前出現重影了。

雲舒說:“對。”

“一個……兩個……三個……”談京墨說,“我發現我比自己以為的更要喜歡你,眼前出現那麼多個你,都不會覺得厭煩。”

“你只是疼到眼花了而已。”雲舒說著坐在了他的旁邊道,“頭枕在我腿上。”

他依言將她的大腿當枕頭,感嘆道:“你的大腿可真軟。”

“針是硬的。”雲舒下針。

“嘶……你公報私仇。”

“學藝未精,父親可讓少帥無痛便遏止病情,我卻是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