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在削豆腐塊吧。”聶雙雙撿起了一塊鐵片,彈了彈的鐵片,嘆為觀止。

靜思也撿了一片鐵片,手指一彈就能夠聽到清脆的響聲。

聶西林看到雲舒露了這麼一手,全然信了季景州的話。

這種情況下,他就算是再不敢相信,也不得不信了。

他沒有感受到雲舒用內功,這麼近的距離,應該察覺得到才對。

即便是練功的時候有鍛煉自己的身體,在不用內功的情況下,也就是最多把鐵塊擰巴成畸形而已。

正常人哪裡有可能抬手便是劍氣,把鐵塊切成一片片的。

“所以我到哪裡,夢夢就會到哪裡。”季景州說。

聶西林無法拒絕,要是真的打起來,他肯定打不過雲舒這樣的人形兵器。

“嫂子,你們兵器真的有可能變成人嗎?那我哥的劍有可能變成人嗎?”聶雙雙的目光閃亮亮的,“要是我哥的劍變成人,說不定我就又多了一個嫂子了。”

雲舒說:“這世上恐怕只有我這一個從劍變成人的。”

這個世界的靈氣太過稀薄,像劍這種物品,連靈智都沒有,更不要說自行修煉成人了。

聶雙雙聽得雲舒這般說,也不失望,而是朝著聶西林搖頭道:“哥,我看你的婚姻大事,懸了。”

聶西林已經習慣自己的妹妹這樣diss自己了,便沒有回嘴。

聶雙雙拉著雲舒說了許多,靜思在一旁看著,很安靜。

聶西林和季景州在說最近江湖上的事情,大意上就是在說現在江湖上的很多門派被煽動了,一個兩個都想要殺死季景州。

季景州對這種情況早就有準備,也不驚訝。

次日,雲舒和季景州還有聶西林按照線索去找風迴音的所在。

至於靜思和聶雙雙則沒有跟著去,聶雙雙為此還十分憂傷,說她的本體要是一把劍就好了。

不管知情的人如何瞭解雲舒,雲舒的外貌還是很有欺騙性的。

在去尋風迴音的時候,雲舒他們遭遇了幾波截殺。

不管是誰都把雲舒當成隊伍中的軟肋,誰都想要把她拿下。

而聶西林和季景州也習慣性地把雲舒保護在中間,好似雲舒真的和外表一樣嬌弱無力一般。

這奇怪的事情一經傳開,人們都覺得季景州色令智庸,都到了這個時候,怎麼還沉迷女色?

更有人惡意猜測道:“那還用說,季景州和風迴音就是一夥的,所以他拖家帶口的也不怕。”

“這話實在是太有道理了,季景州就是武林敗類!”

“話別說得太早,誰不知道季大俠做好事從來不留名,也不求回報。你們這群人就是陰溝裡的老鼠,自己見不得光,就老覺得人家和你一樣髒。”

季景州沒有在意外界的傳聞,他和聶西林帶著人直接殺上了風迴音的老巢。

都說焦土有三窟,這風迴音就和兔子一樣狡猾,一開始人們只知道她的老巢大概在這邊,但是誰也不確定具體在哪裡。

要知道,走錯了路,肯定會陷入陷阱之中。

還是聶西林調查了之後,雲舒又補充,他們才能找到正確的位置。

不管是聶西林還是季景州,都沒有追究雲舒為什麼會知道風迴音的老巢在哪裡。

劍都可以變成人了,劍知道魔教妖女的老巢在哪裡,很稀奇嗎?

不稀奇。

所以也沒什麼好問的。

他們的接受能力就是這麼快,槓槓的。

風迴音聽屬下稟告說季景州他們直搗她的老巢,並沒有走任何一條迷惑路線,面色大變。

她第一想法就是自己這邊有叛徒,但是她想不到任何人有可能背叛自己。

“是你嗎?季涼秋?”風迴音用手一捏,把椅子處的扶手都給抓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