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又道:“是季涼秋。”

“嗯。”季景州一點都不意外,他也覺得自己和季涼秋不對頭。

之前在客棧的時候,那個殺手就是季涼秋花費重金請來的。

這輩子的季涼秋想殺死他,那上輩子的季涼秋真的動手了,也沒有什麼好意外的。

再者,之前秋涼劍傷季涼秋,季景州就看出了其中有雲舒的手筆。

想來,她是為了給他出氣。

“你以後別放血給我喝了,不然你的身體本就不好,以後還能陪我多久?”

季景州的眉頭皺了皺:“其他人的血沒我的好。”

雲舒說得頭頭是道:“但是放別人的血,不會傷你的身啊。”

“有道理。”季景州點頭,“睡醒了,我就帶你去殺人。”

系統:……

毒婦和毒夫。

“你可別變成殺人狂魔。”雲舒雖然覺得這個世界的大部分人都是npc,但是也沒有必要在這個擬真的世界濫殺無辜。

“江湖上作惡多端的人,很多。”季景州說,“世上的壞人很多,我只是替天行道而已。”

系統說:“你家男人真要臉,說出來的話正義凜然。”

“他那麼英俊瀟灑,當然要臉。”雲舒對系統道。

系統:“這個看臉的世界……不過他也不用去哪裡,這不是要在神劍山莊舉行武林大會嗎?這種時候,魔教什麼的總是要冒出來的,就會出現一大批可以殺的惡勢力。”

雲舒把系統的話轉給季景州聽。

季景州點頭,說:“是啊,我猜測到這些事情會發生,就帶你回來了。這一次,肯定能夠把你喂飽。”

雲舒抬手就捏住了季景州手背的肉,道:“你明明什麼都知道,還故意威脅我!季景州,你這個混蛋!”

“我只是太想見你了。”

別人都看不到他的傷疤,都不知道在他的夢中出現了無數次斷夢的身影。

那身影時而是劍,時而是人。

時間久了,他都要覺得自己已經得了癔症。

雲舒說:“下不為例啊。”

“我不會隨便威脅你。”季景州說。

“你敢再威脅我,我就飛去其他地方。”

“你跑不掉的,我感受得到你在哪裡。”季景州語調平平道,“當初你被埋在地下,我也是憑著這種感覺,將你挖了出來。”

雲舒嘟囔道:“我找你這麼久,你找我一次怎麼了?”

“可是我已經找到你了。”季景州說,“夢夢明明知道我的身子骨不好,若是這般與我捉迷藏,又不知道要耗費多久的時間。若是可以,我只想一直和你在一起,而不是浪費時間尋尋覓覓。”

雲舒說:“那你快醒來吧,我進入你的夢中會耗費你的精氣神。”

系統道:“是啊,要是時間久了,就和晚上和狐貍精妖精打架了一樣,會特別虛!”

季景州並不願意放雲舒離開,但是雖然這是他的夢,雲舒可比他要了解夢的構造。

她想抽身離開的時候,他沒有攔住。

她離開了他的夢,他覺得再睡無趣,便睜開了眼。

懷中,是冰冷的劍。

即便是他抱了這麼久,仍舊沒有染上他的體溫。

然而在夢中,他分明記得她的身體是溫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