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劍傷到?系統,你以為我家男人和你一樣智障嗎?”雲舒心說。

系統道:“可能你們以前比我聰明,但是談戀愛的時間久了,智商說不定就下來了。”

雲舒聽到了季景州均勻的呼吸聲,那呼吸聲很輕,幾不可聞,但是這平緩而有節奏的呼吸聲,很顯然是睡著了。

“入夢入夢!快入夢!”系統說,“他肯定睡著了。”

雲舒說:“不愧是我男人,秒睡,睡眠質量槓槓的。”

“這都可以吹?你繼續吹,吹爆吧!”系統簡直看不下去,“秀恩愛對我來說毫無影響,我只願做一隻帶身帶清香的單身狗。”

雲舒不再和系統嗶嗶,打算進入季景州的夢。

只不過季景州的夢境並不是那麼好入的,他的夢境彷彿有一道厚重的石門,雲舒一開始根本就進不去。

“看吧,這就是你們家秒睡的男人,都不讓你進他的夢。”系統看到拒之門外的雲舒,笑了。

“芝麻開門。”雲舒敲了敲門。

門開啟了,在厚重的石門開啟的那一個瞬間,門消失了。

眼前是小橋流水人家,身後是大片的綠色草地和樹木。

季景州就站在橋上,白衣墨發,手裡有一把木劍。

雲舒走向了季景州,而他從橋上走下來,目光細致地打量著她。

季景州看著眼前嬌小的女子,笑道:“你和我想象中一模一樣。”

系統說:“當然一樣了,因為她是你的劍,你是他的主人。在你想象中她是個什麼模樣,她就會是什麼樣子。”

雲舒道:“你說了他也聽不到。”

系統:“我也就是隨便唸叨一下,沒指望他聽到。”

“你有什麼想和我說的?”雲舒雙手環胸,不滿地看著季景州。

他可真是能耐了,剛剛還拿自殘來威脅她。

“很多。”季景州說著開始取外袍繫著的帶子。

“有話好好說,脫衣服算什麼英雄好漢?”

季景州笑了笑,寬衣解帶道:“這只是一個夢。”

“這是自主的夢好嗎?”

“看得到嗎?”季景州指了指自己心口處的傷痕,這是別人看不到的傷痕。

這個傷痕和傳說中劍神被斷夢所導致的致命傷是一樣的。

他清楚地檢查過斷夢,他可以確定自己與身俱來的傷口,就是斷夢導致。

但是旁人都看不到他的疤痕,只以為他在臆想。

久而久之,他也不再和人提了。

雲舒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傷痕上,那一部分猙獰的難看的傷痕,張牙舞爪地將其最為扭曲的姿態展示給她看。

“現在還會疼嗎?”她的手指拂過他的傷痕。

在夢中不應該擁有感覺,但是季景州卻覺得自己感受到了她柔軟的小手帶來的觸覺。

“不疼,只是覺得你前世今生都應該屬於我。”季景州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入了自己的懷中,“為什麼要殺了我?”

“不是我殺了你,殺你的另有其人。”雲舒說。

“我信你。”季景州暢快道,和她對話了,他心中的鬱結一掃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