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她的手鬆開了,蘇勵城有些遺憾:“我就要回去了。”

“那正好,等我以後到了首都,咱倆可以再見面。到時候你要作為東道主,帶我參觀參觀首都。”雲舒的語調之中沒有傷感,反而是帶著笑意的。

蘇勵城說:“那當然了。”

雲舒道:“如果我也考到了全國第一,我就拿獎金請你吃飯。”

“好啊。”

“見面之前我會試著補全那首無名的曲子,到時候看誰補得好,補得快。”

“我會試一試的。”

二人隨意地聊了一會兒,並沒有依依不捨的感覺。

等到二人同時靜默下來的時候,雲舒便說要回家去了。

即將分離的時候,其實哪裡能夠有那麼多話說呢?

心思都沉浸在了分離之中,有很多話憋在心中反而說不出口了。

重逢的時候,反而會因為喜悅

蘇勵城說:“好。”

他送著雲舒走到了安民的旁邊,安民將手電筒還給他,他在二人的身後給他們打著手電筒。

安民本想轉過身讓蘇勵城不要再給他們照路了,他們都看得清楚,路有熟得到很,這樣照下去實在是太浪費電。

雲舒卻是看出了安民的想法,拉住了安民的手:“沒關系。”

“哦。”安民便沒有再說話。

事實上,他雖然疼惜電,但是他非常享受有手電筒照路的感覺。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

就像是神光鋪展在自己的周圍一樣,彷彿自己都要成仙成神了。

第二日,蘇勵城離開了。

聽安媽媽說因為他給的知識大綱很有用,大家送他的時候,熱情地給他送了家裡能夠拿得出手的禮物。

但是蘇勵城視那些禮物如洪水猛獸,一樣都沒有要。

晚飯後,安民又讓雲舒陪著他飯後散步。

“姐,你和蘇大哥……是不是真的在搞物件?”

“不是。”

現在還不是。

“哦。”安民失落了,“我還以為是呢,你們倆多配啊。蘇大哥人又特別好。他不但給大家整理知識點,還借我手電筒玩,我從來就沒有見過他這麼大方的人。”

“把心思放在學習上。”雲舒敲了敲安民的小腦袋瓜。

安民揉了揉自己被敲的地方說:“姐,你老敲我腦袋,我會變笨的。”

在聲聲蟬鳴宛如催債一般的聲音中,時間一晃而過,又到了一年一度高考的日子。

有的學生因為壓力太大,進考場的時候都打哆嗦。

雲舒和平時沒什麼差別,考試的時候雖然認真,但是一點都沒緊張。

按照系統說的話,她壓根就不知道緊張是個什麼玩意兒。

雲舒考完試出考場,沒誰問她成績如何,考都已經考了,再問也沒有什麼意思。

而且,看她那個紅光滿面的狀態,成績哪裡會差到哪裡去。

考完試之後,成績一時半會兒沒有出來,雲舒也不著急。

反正那分數她自己都可以估算出來,是她的成績,跑不了。

但不是所有人都和雲舒一樣淡定,像李霞霞考完試就擔驚受怕的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