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奇男瞬間沒了主意:“那……那這樣吧凌大師,如果有事,我叫你你再上臺,如何?”

凌天已經帶著魚鳧朝普通看臺走去。

現在我不會跟你動手,挑戰完後,記住,你們贏了,那就每人賞幾個耳光;輸了,如果沒被打殘,直接遞上把刀子,割舌頭還是割機機,自己看著辦!

……

居間人上臺,嘰嘰歪歪一通羅裡羅嗦。

核心意思,是宿仇之戰,雙方各請了幫手,根據江湖潛規則,不管輸贏,在場各位,都不得將挑戰雙方的身份向外透露。

一來怕引起官府關注;二來輸的一方,其幫手在江湖中再難立足;而即使贏的一方,很多都是殺手,根本不願提及身份。這只是個人的私怨,不能損害幫手的江湖信譽。

講述激戰情況沒問題,但不能洩露雙方身份。

都是常例,老套路,能入場的全是有身份、見過世面的人,自然知道這些,也當然會守口如瓶。

以前也有過看客口快,結果被人神秘幹掉的事。

好戲就要上演,場內充滿了血腥之氣,看客們莫名興奮起來。

有個晚到的人,緊張地找著座位,正想坐下,抬眼看到不遠處的凌天,便抬起屁股,一臉傲然朝這邊挪來。

“怎麼,凌少爺居然也有興趣看高手過招?”

凌天翻了個白眼。

踏馬的真是冤家路窄,本想坐這兒,圖個清靜,省得看到劉師傅他們幾個弱貨的死人臉。

沒想到,來了個比死人更死人的悔氣臉。

是丁孝。

在酒樓吃飯遇到柳英豪他們時,凌天是聽他們說起過,今天這場復仇賽的邀請函格外難搞,連身為魂武二重的丁孝,也沒把握。

丁孝得瑟地坐下:“高手過招,你看得懂?”

身後的魚鳧就是一個欠身。

凌天擺擺手。

丁孝以為是衝他表示意思,更得瑟了:“看不懂裝什麼內行?你哪兒搞到的邀請函?不給英豪他們,那不是白白浪費了?”

凌天也不吭聲。

復仇挑戰開始。

劉師父身邊一個魂武七重、五十多歲的長衫男,自告奮勇從貴賓席走出,沿著青石通道,朝擂臺走去。

人們都屏住了呼吸。

魂武七重之間的決鬥,縣城裡還是頭一回上演。

劉師傅這三人,都是寒光城久已成名人物,金陵縣的很多武者只聞其名,不見其人,更沒見識過魂武七重的功夫,期待感瀰漫著格鬥場。

寂靜的現場,響起“咚咚咚”沉悶的腳步聲。

整個地面都在輕輕顫抖。

丁孝興奮起來:“好深厚的內功,魂武七重果然與眾不同,高手,令人佩服之極的高手。”

現場一片驚訝之聲:“厲害了,光聽這腳步,就知道是番惡鬥,沒兩三百個回合,肯定下不來。”

“這是我生平聽過最牛逼的腳步聲,林豹請的人,肯定贏。”

“嗖……”

長衫男走近臺邊,直接飛上擂臺,身形之瀟灑、動作之流暢、落地難度係數之高,頓時令現場沸騰了。

“好功夫!”

“高手啊,佩服,令人佩服!”

“豹哥穩贏,我金陵縣必勝!”

所有人的頭,都轉向了另一邊,那是巫奇男仇人的貴賓席。

出來個五短身材的人,倒顯壯碩,但動作遲緩,看起來有些呆頭呆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