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座居中的,是個乾瘦老頭,魂武七重高階,功力最高。

他不屑地打量眼凌天,開口就很傲慢:“這個小娃娃,也是你家主人請來的幫手?”

鐵牛屁股像被火燙一般:“別別別,劉師傅,這位,我家豹哥稱為凌大師,功力深不可測。”

“哦?”劉師傅聳了聳眉,“少年不過十六七歲模樣,大師能大到哪裡去?別是凝氣境大師吧?”

“哈哈哈……”一堂譏諷的笑聲。

劉師傅朝凌天努努嘴:“鐵牛,叫娃娃大師回家玩泥巴,別去送死了。”

“幾個小毛賊,看把你們激動得。”

凌天淡然說完,端起杯喝茶。

你們若替林豹打翻仇人,就每人賞幾個耳光;若打不翻,就每人賞把刀,割舌頭還是割機機,自願。

大敵當前,我先不跟你們翻臉。

賬記下,利息另算。

劉師傅的徒弟果然想要翻臉:“小子,我師父乃一方名家,你說話掂量掂量輕重!”

鐵牛急得,又是擺手又是使眼色,他深知凌天厲害,怕少年大師翻臉就拔劍。

少年大師在江南武院,連魂武境七重都能幹翻,你們幾個六重,再多嘴,恐怕豹哥仇還沒報,自家先內殘了。

他跟林豹對凌天的印象,還停留他是魂武五重之上,根本不知人家已經踏入了原武境。

所以此刻,心裡也有些七上八下。

“走了走了。”

鐵牛情急之下,宵夜也不準備了,拉著幾位高手就跑出客廳。

手下從馬廄牽出一匹匹好馬,金鞍銀鞍,反正說不盡豪華,都是有錢人。

三位魂武七重高手並肩昂首而出。

同時瞟了眼凌天:“少年大師,座騎何在啊?”

魚鳧低著頭,牽著汗血寶馬,慢騰騰走上前來。

魚鳧身材本來就矮小,被馬一比,更是顯得不起眼。

而那匹汗血寶馬,外形上也只是一匹普通座騎。

“哈哈哈……”三位高手笑著,紛紛跨鞍上馬,搖著頭,心說豹哥這不是病急亂投醫嗎,連個普通家庭的少年都給請來了,什麼貨色。

劉師傅揮揮金絲夾裹的韁繩:“娃娃大師,你這馬,也太寒酸點了吧。萬一打不過人家,逃也逃不及。”

“哈哈哈……”

又是一眾笑聲。

凌天也不怒,站於馬邊默默整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