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當時是在洪天幫中,她會審那錢莊管事的時候,還有去曹幫對峙的時候,他們都是這般說她,死了丈夫的女人,寂寞難耐,難免做出不守婦道的事情來。

那時候沒有人替她說話,只有她一個人孤零零站著,面對所有的流言蜚語,所有的惡意指責。

眼淚和鮮血,都只能自己暗地裡消化,因為她沒有退路,退一步就是死,所以只能勇往直前。

但是現在,同樣的情景,同樣的指責,卻有一個人擋在她面前,替她攔下所有的風風雨雨,不管外面如何說,她都能躲在背後,每天開開心心,只負責逗逗女兒,侍弄花草。偶爾跟那個人撒撒嬌,聽那個人幾句甜言蜜語。

這種生活,是她以前做夢都想不到的。

竟然真的有這麼一個人,願意為了她,做到這般程度。

龍熙突然紅了眼眶,更深的偎進寒今漓懷裡。

“怎麼了?”寒今漓輕聲問她:“難受嗎?”

她以為是司未名這樣說,龍熙聽了難受。

誰知龍熙搖搖頭,笑著說道:“沒有,我高興。”

為何高興呢?她沒有明說,現在的場合不適合,不過確實高興,高興有個人為她遮風擋雨。

寒今漓拍拍她安撫了一下,繼續對司未名說道:“我娘子當時還在發著高燒,你意思是說她高燒不退,整個人還神志不清的時候,不忘繼續勾引野男人?”

司未名趕緊普通一聲跪下來,惶恐說道:“屬下不敢,剛才只是一番胡言亂語,還望宮主不要和爾等計較。”

寒今漓不止是雲麓宮的宮主,她還是夜天子,擁有直接排程軍隊的能力,權勢滔天,雲麓宮中根本無人敢忤逆她。

“既然不敢,那便歇著,免得繼續說錯話。”寒今漓淡淡睨他一眼,雖未多言,卻已讓司未名後背一層冷汗冒出。

司琪不服氣上前一步,“師姐,你這樣是否太過專斷了?話都不讓人說,難不成是要屈打成招麼?”

“呵,屈打成招?”寒今漓點點頭,“你倒是提醒我了。”

司琪:“?”

寒今漓,“來人,給司琪掌嘴二十!”

司琪:“憑什麼掌我嘴?我做錯了什麼?”

寒今漓:“二號那日,我娘子尚在病中,你卻不放過她上前鬧事,還打了我娘子一巴掌,可有其事?”

“我……可是那時候是龍熙的丫鬟出言挑釁我,我才打的她。”

“丫鬟挑釁,你竟然敢打她?”寒今漓一拍桌子,“龍熙是我娘子,也就是雲麓宮的當家主母,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雖然你名義上是雲麓宮二宮主,但那是我給你的職位,隨時能收回!”

司琪還想張嘴說什麼,但卻無從說起。

她能說當初以為龍熙會躲嗎?雖知道那女人竟然不躲不閃真的捱了她一巴掌。

一個門人拿著戒尺上來,對司琪說道:“二宮主,得罪了。”

說完啪啪啪開始給司琪掌嘴,整整二十下,不多不少。

掌完嘴後,寒今漓繼續說道:“來人,上冰桶。”

其他人都是莫名其妙,這掌嘴還算有個由頭,上冰桶又是為何?

另外一個門人扛了一道通冰水過來。

寒今漓:“一號那天,沐凝紫前來雲麓宮做客,在明知我娘子武功平平的情況下,卻還過分要求她去荷塘中幫她摘花,導致我娘子失足落入水中,當晚發起高燒。”

沐凝紫臉色難看,“寒姐姐,我倆認識多年,之前也算相談甚歡,從不知你竟是如此蠻不講理之人?這種做法和故事烽火戲諸侯有和差別?”

寒今漓:“如果只是這樣,我尚不好和你過多計較,但你害我娘子落水導致發高燒之後,竟然第二次還上門挑釁,而且在第三日晚竟然和司琪密謀,想要毀我娘子清譽,你說說,這讓我如何饒恕你?”

“寒姐姐這樣說法委實讓人心寒,我一遠道而來的客人,原本來雲麓宮只為找你敘舊談心,怎麼可能和司琪妹妹密謀什麼呢?我在雲麓宮中毫無根基依仗,又是如何能算計龍熙姑娘呢?”

寒今漓淡淡瞟了她一眼,“哦,你的意思是說……所有的一切都是司琪一個人做的?”

沐凝紫:“我不敢妄自揣度,但這件事確實不知情。”

作者有話要說: 從明天開始,1號5號參加日萬活動,每天更新一萬字,就問你們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