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一其實還不太瞭解情況, 只是知道昨晚寒今漓連夜趕回, 然後換班的禁衛聽到房裡傳來兩人那啥的聲音後, 默默的離開了。但是青四、五、六三人昨晚卻莫名其妙被人打暈, 現在還在昏迷著,所以她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寒今漓淡淡看她一眼:“昨晚龍熙房間裡進了一個男人, 被灌上□□的。”

青一:“!”

她瞬間跪到地上,頭都不敢抬, 聲音僵硬的說道:“屬下護衛不周, 甘願受罰!不知道夫人她……”

“受了點驚嚇, 還好我回來的及時。”寒今漓站起來,雙手負於背後, 居高臨下的看著青一, “但青旗禁衛軍輪值的時候出現疏忽,卻不得不罰。”

“是。”

寒今漓:“不過我今天叫你來,最重要的目的不是和你討論懲罰事宜, 事後你們自去刑堂領罪便可。你把這幾天發生過的事情,詳細和我說清楚, 哪些人最可疑, 也一一列出來。”

青一於是將龍熙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期間說到龍熙為摘花不慎落水染上風寒,而且司琪還在龍熙病中打了她一巴掌。

聽到這裡的時候,寒今漓竟然硬生生將紅木桌椅的扶手給捏碎了,也不知道用了幾成功力,但可知是怒極。

青一彙報完後, 跪在地上,表情有點為難,“屬下不敢妄自揣度,目前證據尚未查明,是否需要吾等去進一步查探?”

“去,好好查清楚。”寒今漓轉著手上的玉扳指,表情冰冷無情,“若是發現確實是那兩人所為……”

如何懲罰她並沒有說,但據青一所知,她家主上可不是心地良善之輩,這下都冒犯到她頭上了,是決計不會輕饒的。

另一邊,司琪惴惴不安,在房中焦躁的來回踱步,嘴裡不停唸叨著:“怎麼辦,怎麼辦,師姐若是知道是我們幹的,到時候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

沐凝紫淡淡的安慰她,“別緊張,你昨晚應該沒露出什麼馬腳吧?那個男人處理了嗎?”

“倒是處理了,師姐日理萬機,也不知道有個倒夜香的鰥夫,對他應該是沒有印象的。怕就怕龍熙硬是咬住我們不放,到時候師姐若真是聽信她的話,便是沒證據也找我麻煩的話,那顆就慘了。”

“不會的,寒姐姐不是那種人,她一向公正嚴明,絕不會隨便對一個人定罪。”沐凝紫的表情有點狠厲,“到時候你就死咬住自己沒做,若是龍熙咬定你,你就說她汙衊,反正沒證據,她也奈何不了你。”

司琪不安的點點頭,“希望如此吧。”

兩日後,青一將證據呈到寒今漓面前,順便還把那個鰥夫的屍體給找到了,一併帶了過來。

寒今漓現在見到這個男人,依舊怒火中燒,但她更氣的,確是另外兩人。竟然敢趁著她不在,對龍熙做出這種事。尤其是司琪,之前她只以為自己這個師妹天真無邪,雖然是驕縱了一點,但本性是好的。

卻是沒想到,那丫頭連這種事都敢做,簡直無法無天。這可不是隨便一句性格驕縱就能夠說過去的,這簡直是惡毒。

這段時間沐凝紫想下山離開,卻被攔住了。

很快,兩人被帶了過來。

其餘長老、堂主也被邀請過來,都莫名其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龍熙的高燒也退了,這時候坐在旁邊,懶洋洋的靠在寒今漓懷裡。

兩人被帶到之後,龍熙眉毛挑了挑,隨即不動聲色,端看寒今漓如何處理。

司琪畢竟是二宮主,而沐凝紫是高官的女兒,所以兩人被帶來後,並沒有要求她們跪下,只是站著。不過也不好受,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著她們。有不少人不明所以,都在竊竊私語,不知道這兩人到底犯了什麼事。

人帶到之後,寒今漓淡淡看了兩人一眼,率先對司琪說道:“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

司琪和沐凝紫對望一眼,惴惴不安的看著寒今漓,“司琪實在不知要說什麼,不知師姐把我叫來有何用意?

寒今漓說道:“三號那晚,你和沐凝紫三更半夜在外面,是在談論什麼?”

司琪:“那晚我睡不著,恰好凝紫姐姐也睡不著,我們倆便相約出來在月色下逛逛園子,不知道這樣有何不妥?”

“兩人三更半夜出來逛園子?”寒今漓冷哼:“那晚,龍熙高燒沉睡中,房裡突然出現一個被灌了□□的男人,時候這男人被殺死滅口,不過屍體我也讓人找到了,來人,將屍體帶上來。”

兩個門人將屍體拖了上來,這男人已死了兩天,屍體已經隱約發出臭味,在座眾人都是掩鼻露出險惡之色。

寒今漓:“可能沒多少人認識這個男人,他是每日三更時分在雲麓宮中負責倒夜香的,早年喪妻,會點粗淺功夫,並非雲麓宮門徒。不過經常跟他交接的管事應該知道這麼一個人。”

那負責管理雜物的管事立刻上前,恭敬說道:“確實,這人是在我手下做事,名喚張武,今年四十歲,是山下的村民,跟著雲麓宮的弟子學過幾招,因為經常上山下山,身體還算強壯。這如果深夜闖入夫人的閨房中,確實比較危險。”

寒今漓:“三號那晚,我因為惦記娘子,連夜趕回,在園子中剛好碰到司琪和沐凝紫二人。她們倆當時神態可疑,且故意拉住我不讓離開,估計就是怕我回去後識破她們的計謀。這兩人因為妒忌龍熙,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謀害。雖說我娘子大度,不欲與這兩人計較,但此事情節過於惡劣,決不能輕饒。”

司琪的父親司未名上前一步說道:“宮主,雖說夫人的閨房深夜闖進一個野男人,這事的確匪夷所思,但怎麼就能肯定是我家司琪所為呢?或許是另有其人,也或許是……宮主離開多日,夫人寂寞難耐?”

“放肆!”寒今漓大喝一聲,“本宮主的娘子,豈是能任由你這樣惡意揣度的?”

龍熙神情複雜的看了眾人一眼,又看向寒今漓。

這樣的情景似曾相識,曾幾何時也出現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