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真正危機發生在最後的時刻。

時間的越來越緊,而開始說話之人自之後就再沒有了聲息,讓人無法得知,最後的人數到底已經到了哪一個地步。

殘留的人能做的就只有瘋狂的殘殺,為了最後的活命,所有人都像瘋狗一樣見人就咬。

此時這片森林被稱為食人林似乎也不為過哪。

兩個兄弟聽見後沒有什麼反應,卻也沒有往常的嘲諷反對,此時君不還君不借,也不會再主動去引誘敵人了。

因為就算不引誘,似乎之前還空蕩的幾乎不見人影的森林突然就處處可見了。

以一小時兩撥人的機率在相互偶遇著。

每一次的相見必是閻王的再一次選擇,生死間的決鬥難免激烈的讓人興奮、振奮,接後卻又被永久似的荒蕪,孤獨籠罩。

不待細思,再一次的興奮已經降臨,沒有時間,沒有時間。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選擇了中央地帶來做最後的篩選,越來越靠近這裡。

西貢也不得不開始斷斷續續的出手,僅靠兩兄弟已無法再如開頭一樣的得心應手。

在初始見到西貢毫不遜色的身手後,兩兄弟這才真正的開始放開了手,有時危機時分也會有將後背交給西貢的時候。

初始的來自於對實力的信任有了些徵兆。

也許是默契還是怎樣,與其他剩餘十九家族的人卻始終沒有遇上哪怕是一個。

西貢擦拭著刀刃,細微的光照下竟然開始隱隱的泛著紅光,裡面倒映著西貢猙獰的臉。

西貢想,“她病了。”不然她怎麼看到自己是如此的亢奮,屠殺樣的景象,作為劊子手的她為什麼會這麼興奮,甚至愉悅。

來自心底的愉悅。

西貢想:“她確實病了。”而且病的不輕。

一陣細微的輕響傳來,是樹枝的斷裂聲。

喉間是冰冷的觸覺,西貢安撫的拍了拍喉間的腦袋示意她知道了。

腦袋褪去,脖頸間又恢複了雷打不動的冰冷的形狀。

兩兄弟依舊在火前安靜的吃著食物,只是本來就放於腰間的手卻不自覺的慢慢收攏了。

未熄滅的篝火還是招來了不該來的人,西貢突然從樹上飄落,正直的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這一行徑似乎是嚇了對方一跳。

“血腥味?”看來是受傷了,濃重的血腥味讓西貢的眉頭一狠皺,如此重的味道,會招致大型野獸的。

另一邊的兩兄弟也是隨著對方越來越靠近,皺緊了眉頭。

不是一個人。

還有著不屬於人類的聲音。

“有意思嗎。”先到達的一人,嘴巴看到西貢剛張開,出聲時已經變成了咕嚕嚕的聲音。

西貢轉身,舔了一下刀尖,望向兩兄弟,語笑嫣然,“我這樣做,沒問題吧。”

君不還正要說話,後方越來越近的聲音已經更加的近了打斷了君不還即將要出口的話。

但西貢身後的君不還卻有些好似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其實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望向身旁看向前方的君不借,他只是感覺西貢有些不對勁,而且是很嚴重的不對勁。

一旁的君不借也感受到了君不還的目光,目光中是與君不還眼中同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