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懷中安穩的小孩,她是否應該感謝他,如果不是他太邪門,依小孩剛剛的毫不猶豫跳下來的那利落勁,還真能做出死活在樹上不動的事,反正她只要在那樹上,總會被發現。

要不是這孩子太邪門她還真不會換地。

她想她倒應該感謝他了。

不過很快她不這麼想了,因為黑衣人還在向前排查,這裡地處藍色天街外區的住宅區與紅街區貧區的住宅區。

女子進入的小巷就是兩者之間的通道,再往裡就是紅街區中的貧區,是以髒亂不已。

鮮少有人會來這。

這也是那漢子會選擇在這交易的原因,隱蔽。

不過西貢就好奇了,她的身後就是藍色街區的住宅區,人多,身後貧區人更是多,藏身之地更是多,這幾人為什麼會認定他們就在這幾棵樹上。

那領頭的表情也太過篤定了。

不知那些黑衣人用的什麼,樹在一顆有一顆的倒下,整個住宅區這麼多的人,藍色街區作為著名的商業街,非富即貴,旁邊相隔不遠的紅街區更是不夜城。

今晚在這狂歡的時刻,只剩下了樹木倒下的聲音,偌大的地方似乎已沒了生氣。

時隔一年,西貢再次認識到了權利的力量。

一年前,她曾同是如此的無力,明明周圍就是浩浩蕩蕩的人群,卻沒有一個人。

那時是她太弱。

可現在,她變了很多,學業、名聲,她獲得了,在這種情況下依然沒什麼用。

體力她變強了,她有自信普通人她可以以一敵十,然而不只她在進步,對手也在進步。

西貢發現,面對下面的這群人她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像一個死迴圈,她可以自己跑掉,但這個孩子,在她決定抱起他的時刻,她就不會放手了。

她一直是一個識時務的女人,她有她的原則,但這並不包括,在情感責任方面的退卻。

她可以在面對強敵體力不支時逃跑,但守護了就是守護了,她不能退卻,上一輩子,守護她的西二貝死了。

今生,她就不信她連一個小孩子都護不了。

樹幹吱吱斷裂的聲音像是臨死前的悲鳴,龐大的身軀驚起了一地的灰塵,模糊了西貢的雙眼,懷中的小孩似是累計,已經睡死過去。

西貢自嘲,她倒不知她原來還是個靠譜的家夥,竟然能讓敏銳的小孩子有如此的安全感。

突然,所有人的動作一靜,所有人快速的排成奇怪的隊形,整個過程不過幾秒,似乎在迎接著誰。

這一系列的動作更是引起了她的警惕,這些人的速度竟是如此之快,她活了兩世竟是不知有這麼一群人。

她似乎探查到了什麼領域,一個超出正常人所未知娿世界,卻沒有一個引路人。

遠處開始顯現出一點亮光,緊接著越來越亮,直至照得這一角亮如白晝。

在一地斷木中立著的僅存的幾個高大樹木就更為顯眼了。

車輛停下,車門緩緩開啟,就在開啟的瞬間,有人立馬放了個什麼東西立在地面與車子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