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煙有些急切的望著面前的孩子,與自己相似的只有一雙眉毛,不似尋常男孩的粗短而是又細又長,有些清秀又有些桀驁不馴的味道。

“小言,叫我一聲媽媽。”姜煙的眼神透著乞求,淚水已經泛濫,而她並不自知。

只執著的又湊近些許,希望聽見一絲聲音,只是。。來不及了!將嘴中要破調的音調吞入口中,姜煙不再猶豫,將小孩放到自己的背上,努力的站起,讓小孩爬上自己身後的大樹。

她之前就注意到這顆樹了,在周圍的樹木中茂盛的尤為顯眼,她的枝幹又低,她站起來剛剛好,憑小言的能力爬上去不是那麼難。

感到肩上的重量消失後,姜煙飛快的抬頭看了一眼,隨即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這一切與她想的剛剛好,這條巷子她已經在那個漢子走後探查過了,這條路彎彎曲曲的岔路多重要的是髒,憑著外面的血跡,那些人也該跟過來了。

希望他們沒有發現他。

只不過懷裡空落落的讓她難受,比身體上的痛更要痛,“小言原諒媽媽的私心,媽媽就是想多抱你一會。”姜煙在內心裡無數次的默默地想著這個自稱。

雖然最後她的寶寶也沒能叫她,不過夢裡無數次想要說的話,她還是說出來了。姜煙笑,寶寶,就讓媽媽最後再為你做一件事。

空氣中汙穢的氣息隱隱讓人作嘔,姜煙淚水漣漣,髒才好啊,和她正好相稱,他的寶寶就是因為她髒了吧,髒的不僅是外表,還有汙濁的心,心痛的無法呼吸,虛浮的腳步,一不小心一腳踩空,整個人跌進了這泥土,汙濁的水流爭先恐後的流進鼻子,嘴裡。

她爬起來,咳咳,嗆得肺部像被灌了沙子似的沙漏,刺拉拉的疼,她告訴自己不能停,停了她就真的如這侵蝕了她身子的泥土一般,真的汙穢了。

而此時西貢就在樹上大眼瞪小眼的看著緊挨著她的小孩,瘦瘦吧唧的有點營養不良的樣子。

接著樹下就呼啦啦的停了一群黑色制服的男人,為首的一人上前停留了一會兒,似乎在觀察著什麼,突然抬頭向樹上看了一眼。

西貢一動不動似一塊木頭,另她驚訝的是,就連旁邊的小孩都一動不動,如果不是她就在小孩身旁,她還真感覺不到小孩的存在,不過這小娃另她驚異的事多著了,也不在乎這一個了。

索性那領頭的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了,領著一隊人朝著女子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西貢瞅了瞅望向她的小孩,事情還要從這小娃從女子肩頭往上爬開始。

就這小身板,西貢她倒沒想過把他踹下去,怕他爬不上來連累她之類的,因為她有系統出版的技能——鎖息,鎖住呼吸,外界不能查,輔助,藏匿。

以她現在的身體條件可以藏匿至少一小時,只是身體在這一小時不能動,這不是什麼事,一個小時這小娃早就讓人給弄了。

當然除非他們砍樹,但這想想也不可能。

出乎意料的是這營養不良的小孩手腳特利索的爬上來了,特溜,之前女子一直把他護在懷裡她還以為,這小孩奄奄一息,至少身嬌體弱一跑就摔倒型別的。

這一溜就把她愣住了,她現在所在的位置離地面至少將近六米,這小孩爬了三米後,沒有停下來,而且他顯然看見她了,目標就是她。

六米高的的距離,不說中間的斷枝,橫七豎八的枝子,有的枝子中間相差甚大對於四歲身高的來說就大了,西貢就不認為自己四歲的時候能有這麼能耐。

這小孩就在不到兩分鐘之內就這麼到達了她的身邊,而且這小孩就這麼緊緊地挨著他一動不動,就這麼緊緊地盯著她。

西貢並沒有與小孩打交道的經歷,只想現在的小孩難道真的變了嗎,小孩都這麼強悍了,她這點能耐豈不是差遠了,看來以後一定要低調低調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