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再來兩瓶純生。”安安放下酒杯說,然而聲音卻同化在周圍嘈嚷的人聲當中,沒有任何回應。

“服務員,服務員,再來兩瓶啤酒。”安安扯著嗓子又喊了一聲。

“老大,咱們別喝了吧。”楊衛看著餐桌上一片狼藉的蝦,螃蟹,臭豆腐和一堆啤酒瓶嚥了口唾沫說。

此時聞聲而來的服務員手裡拿著兩瓶純生啤酒。“不好意思啊,人太多了顧不上。”

安安揮了揮手,等到服務員走後,楊衛搶過啤酒瓶,隨後抬眼看了看好像連酒瓶都看不清的安安胡亂摸索的動作不禁嘆了口氣,“喝就喝吧。”說著楊衛把安安的酒杯倒滿酒送到她手裡之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邊聽著安安胡言亂語,一邊忍受周圍顧客各種吹牛的話將酒一飲而盡。

從下午五點左右喝到現在七點四十分,天色早已暗了下來,但這家有名的小吃店距離安安的家很近,所以她也沒有過多擔心,只是想著能找個什麼事情發洩一番心中鬱結的情緒。

“我知道你鬧心,這事遇誰誰也鬧心。”楊衛看著眼前早已沒有女神形象的老大安慰的說。

“你知道才有鬼。”安安喝著酒嘟囔道。她臉蛋上和眼圈泛著紅色,說話時快時慢,也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但她知道他的意識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嗯?”湊上前仔細傾聽。

安安像是沒聽見楊衛的話一樣夾了一片莫耳沾了沾辣根之後放在嘴裡,之後又忽然撅起嘴,抬頭一臉認真的看著楊衛說道,“你說我要不要幫她。”

“說啥呢,這話題太跳了我跟不上啊。”楊衛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回縮了縮。

“我,說,我,到,底,要,不,要,幫,她。”安安依然皺眉凝望楊衛說。

“幫誰啊,啥玩意兒啊。”

安安沒有接話,她收回眼神歪著頭望向盤裡吃到一半的蝦說道,“你說我是不是太弱了。”

楊衛終於嘆了口氣,以往的經驗告訴他此時根本不可能跟得上老大的思路,況且老大好像也不需要他發表意見,這些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就能做到的事。

安安撇撇嘴點頭回應了自己的說法。她沒有把季夢雨找自己的事情告訴楊衛,無謂的擔心不過是徒添煩惱,而且就連她自己都還沒有整理好無比紛亂的思緒。

安安對於季夢雨的事情一直處於非常矛盾的狀態,畢竟她也有哥哥,她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自信心被現實剝削消耗殆盡。聽了季夢雨的講述,她不能確定季安殺人案件是否另有隱情,但從流浪漢的話語裡卻讓她有了猜疑,對了,流浪漢,安安忽然想。

“那個流浪漢怎麼說的。”安安眯著眼睛問。

“什麼流浪漢。”

“就是我們在雪陽小區見過的那個。”安安不耐煩的說。

“噢,那個啊。”楊衛恍然,“我問過了,從那天晚上之後確實沒再見過有人影。”

果然,拿出女士煙點上一根吸了一口,緩緩的閉上眼睛。雖然不能肯定和案件有什麼必然的聯系,但絕對是一條線索。

安安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上司陳澤,直到現在她也不明白究竟自己錯在哪裡,為什麼相關的報道少之又少,一旦心生疑慮便沒有辦法抹去,就如同陳澤說的一樣,自己就是一隻好奇的貓,除非窺探那黑暗的洞xue,否則絕不肯罷休。

“陳澤現在什麼反應。”

“啊?誰?”楊衛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很少聽到有人知乎陳澤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