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做什麼?本王是當今瑞王!你們想做什麼?!”人還未進來,沈令安就聽到瑞王的叫罵聲。

待瑞王被人帶進來之後,一看到沈令安,就雙腿一軟跪下了,按理說他是一朝王爺,不應當如此懼怕丞相,但沈令安不是一般的丞相,他大權在握,區區一個沒有實權的王爺,在他眼裡與螻蟻無異。

“沈相,您要明察啊,本王是被那賤人冤枉的!”此前在京城時,孟竹被沈令安帶走,瑞王一直以為沈令安是為了給薛家一個人情,倒是也忌憚了一段時間,後來孟竹又意外得了小皇帝的歡心,他就更加壓了壓心中的慾望,但是今晚看到孟竹在大殿裡那嬌滴滴的模樣,心中那股子火焰怎麼也壓不住,便動了心思,他想,等生米煮成熟飯之後,就算是被小皇帝和薛家知道了又如何,還不是要乖乖把她送入王府?

他從來沒想過,沈令安會為孟竹出頭,甚至此刻也還沒意識到這一點。

“瑞王爺。”沈令安突然出口喚了一聲,只是面上的嘲諷卻連掩藏都不屑於掩藏,“你是什麼人,本相心知肚明。”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拆穿了瑞王的謊言,既用不著喊冤了,瑞王的腰板反倒挺得更直了,理直氣壯地道:“即便本王真的意欲對那賤人做些什麼,那又如何?本王乃堂堂王爺,想要一個女人難道都還需沈相同意?”

“你想要什麼女人,本應是與本相無關的。”沈令安站起身,慢慢踱到瑞王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身看著他,眼裡外露的殺意讓瑞王剛剛挺直的腰背不自覺地彎了下去,只見他盯著他那張沾滿血汙、狼狽不堪的臉,慢條斯理地繼續道:“誰叫你想要的,是本相的女人?”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說一句無關緊要的話,但瑞王的臉色卻在聽到那句話後變得煞白,嚇得差點癱倒在地。

下一刻,瑞王猛地抱住沈相的褲腳,涕淚交加道:“沈相,不知者無罪,若早知那賤人,不,是孟小姐,若早知她跟沈相的關系,本王絕不會動她一根毫毛……”

沈令安一腳踢開他,面無表情地坐回到椅子上,淡淡地說了聲:“好好招呼瑞王爺。”

沈令安話音剛落,沈缺就心領神會地讓侍衛將瑞王拖了起來,分別吊住他的雙手和雙腳。

瑞王見狀徹底慌了,又露出了他平日裡跋扈的嘴臉,“沈令安,你不能對本王動用私刑!本王要見皇上!”

“皇上已將你全權交由本相處置。”沈令安勾起一個陰冷的笑,似是在嘲笑瑞王的愚蠢。

沈缺也不浪費時間,朝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就開始上前鞭打。

鞭子是特質的,浸了鹽和辣椒油,一鞭打下去,皮開肉綻的痛苦翻倍。

瑞王一向養尊處優,何時受過這等刑法,撕心裂肺的喊叫聲頓時響徹大牢,與之伴隨的還有他對沈令安的叫罵聲。

沈令安卻是不動聲色,甚至看得有些無趣,過了會兒,他擺手道:“停。”

瑞王以為沈令安終於肯放過他了,當下也住了嘴,卻不想沈令安卻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走到他面前,在他的左手腕上比劃了一下,涼颼颼地問道:“可是這隻手碰了她?”

瑞王的眼中頓時重新浮現出驚恐之色,連忙搖頭,“沒,我沒碰她……”

話音剛落,手腕上已經傳來一陣劇痛,沈令安毫不留情地在他的手腕上狠狠劃了一刀,直接割斷了他的手筋。

“啊!”瑞王慘叫出聲。

沈令安平靜地看著,慢慢踱到瑞王的右邊,將血染的匕首擱到了瑞王的右手腕上,瑞王嚇得肝膽俱裂,連連求饒:“沈相,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只是抱了她的腰,捂住了她的嘴,其他什麼都沒幹!真的!我什麼都沒幹……”

瑞王本以為自己說清楚事情,讓沈令安知道他完全沒佔到孟竹的便宜,沈令安就會手下留情,可他話剛說完,沈令安的刀已經劃了下來。

沈令安退後一步,扔掉匕首,從上往下打量了瑞王一番,唇角泛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王爺的後院堪比先皇後宮,姬妾無數,可惜了。”

沈令安那□人的笑,和他的那句“可惜了”,令得瑞王想到了最慘烈的一種後果,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沈令安,你,你想做什麼?”

沈令安卻並不會理會他,只是朝沈缺使了個眼色,就施施然離開了。

沈缺看了眼瑞王驚懼的雙眼,撇了撇嘴,主子最近已經閑了許久,他還以為主子要改性了,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心狠手辣。

他不知道主子對孟姑娘到底是什麼想法,但不管什麼想法,想動主子的人,就勢必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沈缺想到這兒,不由嘿嘿一笑,“王爺請放心,此事在下做得得心應手,決不讓王爺多受一點痛苦。”

說著,他提了音量,“來呀,扒褲子。”

沈令安一回到瑞青殿,便有婢女前來稟報,說是孟竹發了高熱,一直在夢魘。

沈令安蹙了蹙眉,也來不及去沐浴更衣,便走進了寢房。

孟竹的臉蛋因發熱變得潮紅,渾身都出著虛汗,更是一直在低低囈語,沈令安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燙得厲害。

“可有叫太醫?”沈令安問婢女。

“太醫已經來過了,也煎了藥,不過孟小姐一直不張嘴,藥汁喂不進去。”婢女回答道。

突然,孟竹不適地往被子裡縮了縮,似是想避開沈令安的手。

沈令安收回手,想到手上殘留的血腥味,他轉身去了浴房,只囑咐了一聲,“將藥熱好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