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轉眼三年過】(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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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回來了,娘回來了!”
紀芙柔一踏進月洞門,在內院庭院裡和玩伴一起玩耍的兒子立刻就看見她,歡快的朝她跑了過來,一頭撲進蹲下身來的她懷裡。
紀芙柔緊抱了兒子一下,又低頭在他玩得紅撲撲的臉上用力的吻了一記,這才抬起頭來,笑咪咪的問兒子,“希望今天有沒有乖乖地聽春花姨痍的話啊?”
小希望用力的點頭,稚嫩的答道:“聽話,希望有乖乖聽話。”
“真的嗎?”
小希望再次用力的點頭,然後邀功道:“我有帶弟弟玩。”一頓後又打小報告,“小牛弟弟不聽話姨姨打,丟臉哭哭。”
“是不是希望又和弟弟吵架搶玩具了,姨姨才會打弟弟啊?”紀芙柔問兒子,因為之前有過先例,她才會這麼問。
“希望乖乖,都會讓弟弟。”小希望用力的搖頭,然後一臉嚴肅的對她說明經過,“弟弟吵,妹妹哭,弟弟不乖,姨姨打。”
紀芙柔好笑的揉了揉兒子的頭,抬頭看向牽著自己兒子走過來的春花,問她,“是這樣嗎?秋月今天過來了?”
春花點點頭,有些無奈的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向她抱怨道:“太太,奴婢真覺得孩子的名字不能亂取,你瞧奴婢家這個什麼名字不好取偏要叫小牛,結果真的就跟牛一樣牛。”
紀芙柔瞬間就被逗笑了出來。
“我覺得小牛不錯啊,身體健康,頭好壯壯。你說是不是啊,小牛?”她笑著伸手揉了揉小牛的頭。
小牛靦腆的對她笑了笑,然後扭身抱住他娘親的腿。
小牛是春花和張虎的兒子,已經一歲半了。
當年張虎重返事發地點尋找裴晟睿,一去便快半年,音訊全無,再回來時卻是身負重傷。
原來他在尋人過程中遇見了當時追殺他們那夥人,恨極的他當場便與對方拚命起來,殺死了對方超過半數的人馬,自己也遍體鱗傷。
後來他被同伴送回沛城,紀芙柔對於如此忠肝義膽的他極為看重,便將春花派去照顧他,沒想到兩人因而生情,然後在她的做主下結為夫妻,來年便生下了小牛這孩子。
張虎是個孤兒,春花也早就忘了孃家在哪兒,於是夫妻倆便隨了紀芙柔,在她身邊安家。
張虎始終沒放棄尋找主子裴晟睿的事,所以一年到頭待在家裡的時間不超過三個月,春花則是習以為常的在家帶孩子,同時幫紀芙柔管理內院之事,做了管事嬤嬤。
秋月也成親了,嫁給飯館裡的一個廚房師傅,夫妻倆生了個女兒,還未足歲,長得粉嫩可愛,讓紀芙柔每次見著都愛不釋手。
秋月的婆家就住在玉井衚衕裡,距離這兒不過兩條街的事,因而沒事時就會抱著女兒過來串門子,生活過得也挺好的,不過她還是羨慕春花可繼續住在這,繼續服侍太太,當然最羨慕的還是春花沒有個婆婆壓在上頭。
春花私底下都會勸她——你想想太太的婆婆,然後,秋月就沒話好抱怨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過了三年。
三年的時間,小希望從一個小嬰兒長成了一個滿地亂跑的小娃兒。
三年的時間,春花秋月都嫁了人,還都當了娘,對主子的稱呼也改了口,從少奶奶成了太太。
三年的時間,紀芙柔從擁有兩間鋪子到現在有了二十五間鋪子,成了商場上令人敬畏的女財神,大家都說她有點石成金的本事。
三年的時間,很多人事物都有了變化,但同樣的也有許多人事物沒有改變。
張虎和他那票兄弟仍繼續尋找著二爺沒有改變,因為他們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沒找著之前他們絕不放棄。
紀芙柔仍繼續住在那間不符她女財神身份的小宅子裡,雖說她已將院子後方與其相連的大宅子買下,將兩戶打通成一戶,可是她依然習慣住在那個小小的一進宅子裡,依然從那裡的進進出出,沒有改變。
對此沒有人多說什麼,因為大夥都明白太太和張虎他們一樣都沒有放棄,才會一直住在這裡,等待二爺歸來。
除此之外,沒變的還有慶州裴家那些人,一樣自私自利與厚顏無恥。
三年前,他們可以為了自己的名聲,盡把髒水往紀芙柔身上潑,三年後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竟又不要臉的硬要與紀芙柔這個聲名鵲起的“女財神”扯上關系,四處打著她的名號與人談生意做買賣,當真是無恥至極。
李誠對此怒不可抑,只要有人問他慶州裴家與他們的關系,他定鉅細靡遺的將當年在小少爺洗三禮那天所發生的事說出來,還讓當初也在場的王二爺為他證明他所說的一切全部屬實。
也因此裴家的名聲在這一年來直直往下,旗下生意大不如前,借用米嬤嬤的說法就是人在做天在看,善惡終有報!
三年的時間用說的是轉眼過,但只有身處其中的人才瞭解其中的酸甜苦辣與不容易。找人的不容易,等人的不容易,為他們著急憂心的人也不容易。
然而再不容易,日子還是要過下去,一天複一天,一年複一年。
他們不願放棄,他們還在等待一個——奇跡。
“太太真是不好意思,我回家後才知道娘又和碧玉置氣,跑到你這裡來了,我是來接我娘回家的。”李誠風塵僕僕的臉上有著不好意思與疲憊的神情。
剛出趟遠門回來的他,一回家就從兒子口中得知這對婆媳又不愉快,母親氣跑到太太這裡來住,一待就是五天,他只能馬不停蹄的又趕到這裡來接母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