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到這名士兵的眼神,瞬間感覺到極度的恐懼,因為這種眼神他看得太多了。

他知道這種眼神背後意味著什麼。

他想跑卻被卒軍大有力的手鉗住後領。

“過來吧,小兔崽子孝敬爺爺還能留你條小命,既然想跑那就別怪爺爺了,再說你這錢也是不乾淨”

這名邊軍說的不錯,在流賊的引領下,既不做工也不耕地,是怎麼來錢的呢。

可以說這些錠子上每個錠子上都有一個冤魂。

這幫農民軍他們每過一處就如同蝗蟲掠過莊稼一樣,把各個地方的反抗人殺,搶掠錢財,裹挾剩下順從的人。

但是總有疏漏的地方,在嚴密的梳子梳過的頭髮也有一兩根是翹的。

機靈的小六子就是在這些殘酷人的手縫裡偷偷的積攢下這十兩銀子。

這十兩銀子可以說是他上升的渠道,也可以說是這群農民軍的殘害人民的罪狀。

這名邊軍士兵,抹了抹刀上的鮮血,把胸前的銀子又往裡塞了塞,殘忍的笑著。

“嘿嘿,真是一筆橫財呀,正好加上我之前攢的可以給不沾泥大王手下的紅狼總領送點禮物,這樣混個小隊長噹噹豈不快活”這名士兵帶著愉悅的心情,幻想著自己當上一個小隊的頭目,開心的走了。

身後留著一個倒在血泊裡,樣狀驚恐死不瞑目的少年。

這名士兵在往山上走著,走到山頂的廟門前,旁邊有兩個看守計程車兵攔住了他的去路。

“幹什麼的?哪路的兄弟”

“兩位大哥,我是不粘泥手下計程車兵,我想見見大紅狼總領”這名士兵諂媚的笑著,弓著腰像蝦米一樣,樣子要多下賤有多下賤。

“滾、滾、滾你這挨千刀的蠢貨,頭領們正在這廟裡面聚首,等完事你再來”廟前守門計程車兵像是趕蒼蠅一樣,耐煩的擺著手。

從門外往裡望,裡面是神像大堂,泥塑的神像,已經沒了頭顱,半拉身子也裂開了。

在供桌的底下,那顆莊嚴的頭像安靜的躺在地上。

大堂裡圍著一圈人,一圈人的中間有個火盆,在火盆裡燃燒著火苗有規律的跳動著。

“這次招各位兄弟來,主要是討論一下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坐在正上頭的一位30多歲的中年人,耳大口闊,四方大臉,一雙兇惡的眼神環視著四周。

周圍人按等級排列。

等級的評判是以他們所屬的實力大小為準,誰帶的人多誰實力就強。

這時的農民軍還沒有形成一套完整的體系,它們像是一盤散沙,有利則合,無利則散。

在這些人當中,大多數腦子裡還沒有形成一個清楚的政治目標。

只是像踩西瓜皮一樣,滑到哪裡算是哪裡。

他們現在為止,還沒想明白要為什麼造反。

還有很多人還抱著,熬過這最艱難的時期,還回莊稼地裡種田,戳著牛屁股抽著汗煙,繼續原來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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