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躺在小窩裡的狼崽子叫了一聲,又不感興趣地趴到了地上。

小狼很少叫,哪怕家裡來人了,它也從不叫出聲,單用一雙幽幽的眼睛盯著人,看得人後背發涼,明明只有小土狗一般大小,卻兇得厲害,就連顧惜年給它餵食時,都一臉兇相。

顧惜年想著,來年開春,他就得想辦法把小狼送走,不然這小傢伙兇性太足,早晚得傷人。

“沒、沒有呀!”

安桃的眼神有些虛,絲毫不敢跟顧惜年對視。

顧惜年的眉頭幾不可查地一蹙,正要往外瞧,就被小傢伙抱住了大腿,央求似地叫著他:“哥哥,哥哥。”

顧惜年:“……”

行吧。

他捏了把胖丫頭的小臉兒,將人帶進了屋。

小糰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未想,第二天中午時,她竟然再一次地遇到了錢老九。

準確的說,似乎是錢老九在特意等著她!

安桃:“!!!”

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邁著短腿兒走出了屋,小聲問:“你是來找桃桃嗎?”

錢老九雙眼放光的看著她:“來,再說一句‘贏’!”

安桃:“(⊙o⊙)”

她警惕地朝後退了一步,小腦袋一搖,說:“不要!”

錢老九早有準備,當即將早已準備好的大白兔奶糖掏了出來:“小孩兒,你聽著,你說十遍‘贏’,我給你十塊糖,行不?”

安桃的睫毛輕顫了一下。

“我事先告訴你,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哈!”錢老九面不改色地忽悠人:“你要是不說,我就找別人說去,這糖都給別人!”

他不像昨天穿得那樣單薄,可人依舊很瘦,只有一雙眼睛亮的驚人。

見安桃的表情有些鬆動,錢老九又說:“這樣吧,你把你三叔家的安小寶叫出來,我把糖給他,他——”

“不可以!”

安桃板著小臉兒,很嚴肅地說:“桃桃來!”

錢老九嘖了一聲,心道,小樣,跟我鬥!

昨天他冷得厲害,跟小丫頭說完話,便回家睡覺,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才爬去耍錢。

說來也怪,自己走了兩天的背運,突然好起來了!

他大手一揮,連贏了五把,雙眼都跟著冒光,可這五把之後,他又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