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進大別墅

車開了挺久才到周定擇住的別墅區,莊笑看著車窗外華麗的洋房連連感嘆,有錢人住的地方就是好,看這馬路,又寬敞又幹淨,這大樹,長得真茂盛,這大玻璃,擦的真亮……車子又拐了幾個彎,然後緩緩停在了一幢米白色的別墅面前,琴姐站在門口,熱情的接待了他。

莊笑活像土包子進城,拖著大包小包下了車,終於看清這幢別墅的全貌。別墅前院不是很大,七八十平的樣子,用地磚左右鋪了兩條小路可以通向後院和側門。他跟著琴姐進了屋,原本以為他會住在二樓的客房,可琴姐直接把他帶到了三樓。

三樓有三個房間,走廊盡頭那間是周定擇的臥室,相反的方向有兩間挨著的屋子,莊笑被安置在樓梯口右側第二個房間。

“莊先生,你的行李可以放在這個衣帽間裡,這邊是衛生間,這邊還有個小沙發,平時玩手機看看劇什麼的可以躺在這兒。”

莊笑的娃娃臉本就長得討喜,加上這家裡平時安靜的要命,琴姐對莊笑的到來十分的歡喜。而且周家上下都在傳,莊笑是他們大少爺的“大恩人”,她自然不可能怠慢。

琴姐幫他把衣服掛近了空蕩蕩的衣櫃,又帶著他在別墅裡上上下下參觀了個遍,嘴裡不停的唸叨這個地方是幹嘛的,那個地方是幹嘛的,生怕莊笑覺得陌生、不習慣。臨近中午,琴姐要準備午飯,這才放過莊笑,讓他自己到處轉轉。

莊笑看著琴姐下了樓,拘束的感覺才退去了些。他小心翼翼的撫摸了幾下樓道裡擺放著的裝飾品,這玩意不知道什麼材質,摸著冰冰涼涼,還挺滑溜,這個形狀也不知道是什麼抽象藝術品,像極了周定擇這種裝逼犯會喜歡的東西。

他從正門繞到了後院,這裡的空間比前院要大很多,牆角有幾棵挺大的四季桂,大概因為氣候不適宜,本應常年開花的四季桂上光禿禿一片葉子,沒有一朵花。除此之外後院還搭了一個休息區,周圍環繞著假山流水,看著舒適又愜意。莊笑來來回回走了幾圈,直到聽見琴姐叫他才回了屋裡。

琴姐手腳利索,這一會的功夫已經做了一桌豐盛的飯菜,莊笑看的食指大動,搓了搓手:“琴姐,你也一起吃吧。”

琴姐擺了擺手,微微笑著說“這不合規矩”,然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莊笑挺不好意思的,琴姐看著年紀比他老爸小不了多少,忙前忙後的準備了一通午餐,最後卻只有他一個人吃。莊笑掃了眼空蕩蕩的別墅,想象了下週定擇一個人坐在這裡沉默的吃飯的場景。

“怪寂寞的……”

琴姐的手藝不錯,莊笑吃了三大碗飯,把桌上的菜也掃光了,把肚皮撐的溜圓。他剛站起身,琴姐就走了過來:“我來收拾,莊先生,您去休息吧。”

莊笑沒同意,死活要幫著洗碗,琴姐推脫不過,就讓他在一邊幫自己擦掉碗筷上的水跡。收拾完廚房,莊笑又去後院轉了會才回房休息。

午後的陽光有些燙,他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像只慵懶的貓。他的眼睛眨巴了幾下,沒多久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昨晚睡的太晚,再加上又忙活了一早上,琴姐貼心的沒有打擾他,於是莊笑這一覺就睡到了日落黃昏。以至於他醒來時看著微暗的天色緩了好一會才記起這是今夕何夕。他想出去看看,又覺得琴姐的客套讓他有些不自在,於是翻了個身趴在床上無聊的翻著手機。

天色漸暗,窗外響起汽車的聲音,莊笑走到床邊一看,是周定擇回來了。他跑去廁所呼嚕了一把臉,蹬蹬蹬跑下樓。

周定擇提著幾個手提袋,剛一進門就聽到一道清亮的聲音:“你回來啦!”

莊笑隔了三四個臺階就從樓梯上蹦了下來,像個小炮彈一樣沖了過來。周定擇換鞋的動作愣了一下,似是不習慣家裡多了個人。

琴姐正在廚房準備晚餐,見狀探出一個頭笑道:“難得大少爺今天回來這麼早,一定是因為莊先生吧,呵呵。”

莊笑見琴姐又回了廚房專心做飯,壓低聲音道:“你可回來了,我一個人都要別扭死了。”

周定擇不冷不熱的嗯了聲,換完鞋,他把手提袋遞給了莊笑。

“這是什麼?”莊笑翻開看了看,“衣服?給我的?”

周定擇又嗯了一聲,一邊解開襯衣釦子一邊上樓打算洗漱一下。莊笑拎著大包小包跟在他旁邊:“幹嘛要給我買衣服,我有衣服穿啊!”

周定擇斜了他一眼:“你現在是‘周太太’,穿衣打扮要符合身份。”

“……”不冷嘲熱別人嘴巴會爛掉?

莊笑咬了咬牙,找事道:“那你買之前不和我商量下,萬一不合身呢。”

“是你的尺寸。”

“你哪知道我的尺寸?”

“看過。”周定擇淡淡道,眼神從他胸前滑過,“摸過。”

“……”莊笑愣了愣,看著在眼前關閉的房門,莫名有種被調戲的錯覺?

一樓有兩個餐廳,一大一小,即便是小餐廳也是能容納十人同時用餐的規模。周定擇平時就在這裡吃飯,這張桌子別說十個人,連兩個人同時出現的次數都少的可憐。琴姐一激動,光菜就做了一大桌,灶上還熬著一鍋功夫湯和一壺養生粥,說是晚上可以做夜宵。

周定擇一臉淡定,莊笑卻摸著肚子有點發愁,他中午吃的太多,下午有沒運動,這會一點都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