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結婚就要離

周定擇剛開完會回來,見梁飛欲言又止,問道:“什麼事,直說吧。”

梁飛這才尷尬的說了事情經過。周定擇住的別墅區,物業那留的聯系電話是梁飛的,上午物業那邊打電話來說,有其他業主投訴,說周定擇家後院飄著一股惡臭,有人懷疑是什麼屍體腐爛了,於是就報了警,結果警察來了一看只是一缸糞肥。一看是個烏龍警察就走了,但那業主還是不幹,說這影響了公共衛生,非要讓物業把那肥料處理了。

周定擇的臉色越來越黑,是誰在他家後院漚大糞,不用說他也知道。

周定擇一臉風雨欲來:“然後呢?”

梁飛小心翼翼道:“莊先生不同意,好像是兩邊起了沖突,那肥料灑出來潑了另一位業主一身,現在鬧著要報警。”

周定擇蹭的站起身往外走,臉色陰雲密佈。

梁飛連忙解釋:“物業那邊電話裡也沒說清楚,但莊先生不是沖動的人,周總回去再瞭解一下情況。”

周定擇一句話沒說,直接回了家。

還沒進院子,一股惡臭就從後院飄了過來。原本已經冷靜些的周定擇怒氣值瞬間又拉回滿格。他憋著一口氣進了家門,怒氣沖沖的問琴姐莊笑在哪。

莊笑聽見聲音騰騰騰從樓上跑下來,他頭發還是濕的,看著像是剛洗完澡。他看見周定擇,直接跑到他們面,氣道:“周定擇,你們這兒的業主也太不講道理了,他今天……”

周定擇聽都不聽,直接打斷他:“你怎麼把把整條街都弄的臭烘烘的,有沒有點素質!”

莊笑不服氣的梗著脖子:“那又不是我弄的,這缸大糞我放了橘子皮,發酵好了一點味道都沒有,是他們非得開啟看看!能賴我嗎!”

周定擇冷著臉:“別說廢話,馬上把東西扔了,去道歉。”

“憑什麼我道歉?!”莊笑瞪著眼,“我又沒錯,我不去!”

“去道歉,立刻。別讓我說第二遍。”

“我不去!”

周定擇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拖到門口:“莊笑,你聞聞這是什麼味道,隔著半裡地都能聞到,你丟不丟人!”

莊笑甩了半天沒甩開,他本來憋了一肚子委屈想跟周定擇說,結果對方不分青紅皂白的罵了他一通,他聞言也急了,紅著眼睛吼道:“是!我丟人!那就離婚好了!這破地方我還不想呆呢!”

琴姐見狀連忙上前說和:“大少爺,你別生氣,這真的不怪笑笑的呀,那家人想找事很久了,這次只是借題發揮!哎,大少爺,快放開手吧……”

周定擇手勁鬆了些,莊笑趁機抽回自己的手,他重重的推開周定擇,轉身跑回了房間。

“到底怎麼回事。”周定擇沉聲問。

琴姐嘆了口氣,將事情的原委娓娓道來。原來莊笑和那個業主的樑子是前幾天就結下的,莊笑最近經常去花草市場買肥料,成品肥料的味道並沒有很大,只不過有天莊笑揹著肥料往家走,路過那位業主家被看到了,對方以為他是來施工的工人,酸諷了莊笑一通,莊笑也沒讓著他,跟他懟了幾句。哪想那人是個小心眼兒的,逮到機會就小題大做,竟然還把警察招來了,誤會解除後他還沒放過莊笑,說他是個土包子暴發戶,小區應該清除他們這些低端人口,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把琴姐也氣的不行,忍不住跟他理論了兩句,那人欺負他倆一老一弱,竟然對著琴姐推推搡搡,莊笑氣的潑了他一身肥料,那人罵罵咧咧的走了,說不會善罷甘休。

周定擇臉色陰沉的聽完,說這件事他會處理,又交代了琴姐幾句他不在家時不要和這種人爭執,遇到事情要及時給他打電話。

琴姐一一應下,她幾做猶豫,忍不住開口勸道:“笑笑在這件事上受委屈了,他說不想給你添麻煩,所以一直沒讓我告訴你,是那個人欺人太甚,後來如果不是為了我,他也不會做出沖動的事。大少爺,您剛剛錯怪他了。”按說主人的事她應該少插嘴,可她對莊笑這個嘴甜心善的孩子實在喜歡的緊,見他受委屈心裡很難受,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周定擇點了點頭說知道了,然後就上了樓。他沉著臉先回書房打了幾個電話,他倒要看看是誰有這麼大膽子敢欺負他們周家的人。

莊笑躺在床上,抱著自己的簽筒生悶氣。他的家庭雖然不富裕,但是從小到大莊釋從來不讓他受一點委屈,就算有時候和同學打了架,莊釋也是先問清事情的原委才會做出評價,不管對錯,他都是樂呵呵的跟莊笑講道理。莊笑揉了揉被捏的紅腫的手腕,心裡更難受了。周定擇算個屁,憑什麼不分青紅皂白的汙衊人,如果是他老爸,肯定不會這麼做。

咚咚。門被扣響了兩聲。

琴姐敲門不是這個習慣,門口肯定是周定擇。莊笑懶得看那張臭臉,所以沒有應聲。

第二次敲門聲重了些,周定擇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