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之臣(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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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肅似乎在有意教他。
被鬱安拆穿,禮肅淡定解釋:“乾坤偌大,阿鬱不該被困於一方天地。”
對著少年模樣的鬱安,禮肅再難說出“男女授受不親”一類的話,因而只牽著他的手喚他“阿鬱”。
鬱安點頭,接受了這個說法,便專心學起來。
從前的位面接觸過貿易,如今學起古代經商,倒也不難。
禮肅剛開始表現出幾分訝然,但很快就接受良好,將那些東西教得更細。
“女子不囿閨中,若他日無處可以,無人歸依,便靠自己站起來。”
輕看你的人也會怕你出眾,想不出其他法子,便卑劣得從婚嫁之事入手,想將你困在深宅。
受人磋磨,無盡悲哀。
飛雁應該翺翔,而非折翼。
凜冬的梅花就該自由盛放枝上,而非被早早折下,枯萎瓶中。
對上鬱安漂亮的眼睛,禮肅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只求秋風吹落桂花的速度再慢一些,他的阿鬱溫軟而良善,太年幼,太脆弱,易被哄騙,又總是被強權漠視,被無端覬覦。
禮肅想教給鬱安謀生之道,想教給鬱安識人之術,想教給鬱安提防和愛。
循序漸進,將阿鬱養大。
終有一天,他攤開掌心,那隻承載祝福的蝴蝶會振翅而起,山川湖海自由蹁躚。
禮肅如此想著,以為時間還長,卻不知分別之時已近在眼前。
鬱安是在問安結束告退時被王後叫住的。
“公主近來還是少去西邊,麟茂質子一事,還是少牽扯為好。”
王後朱唇輕啟,勸誡的話音很柔和。
慣來強勢的女人作出一副慈母模樣,鬱安覺出反常,語調卻鎮定自若:“王後何出此言?”
王後掩唇笑了,“我知你與那質子有幾年交情,但今時不同往日,所以勸公主不要摻和。”
鬱安眉心一皺,“什麼意思?”
王後沒計較他的無禮,高高在上道:“公主若是想知道,便去看看陛下桌上的麟茂傳書。”
鬱安心中發沉,出了王後寢宮也不管跟在身後的紫蘭,兀自往理政殿去了。
見他找來,國君一絲意外也無。
鬱安向他問安,還說明來意,國君就已開口:“聽聞你近來時常不在宮中?”
這事瞞不住,紫蘭那個盯梢怪總是將目光放在他身上。
鬱安回答:“是。”
國君翻了一頁奏章,“出宮做什麼?”
鬱安道:“躲人。”
國君沉眸看來。
鬱安仰起頭,“總有人來諂媚討好,覺得心煩,便逃出宮了。”
“誰帶你出去的?”
“……”
“是麟茂質子。”
“……父皇。”
國君將手中奏摺放下,“你九歲時曾對父皇說,你與他相處是為了善待遠客,可如今呢?”
鬱安看向地磚,“禮肅與我而言,是兄長亦是好友。”
“兄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