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冷香的空氣襲來,鬱安呼吸停滯一秒,不做猶豫就抱緊了眼前人。

[叮!意識碎片收集完成度84]

這場親吻並不持續很久,全知全能的秋烺哥哥也有知識盲區,在外唇不得章法地摩挲了半天,就稍稍後退,似乎僅僅滿足於此。

鬱安被這份生澀弄得心軟,抱住眼前人的脖子不願鬆手,在對方退卻後又追著貼上去,末了咬了一口那薄薄的唇瓣才作罷。

秋烺果然又僵住動作。

鬱安知道這人又在思緒翻湧,忍著笑放開對方,壓低嗓音喊他:“秋烺哥哥。”

還沒來得及再說出什麼調笑的話,黑衣影衛已經松開鬱安,身形一閃就掠窗而出。

鬱安笑盈盈地看他離開,待人徹底消失眼前,才藉著月光打燃火折。

屋內重新亮燈,他瞥見地面反射的微光,俯身撿起那張銀質面具,拂去灰塵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笑了一聲。

“秋烺哥哥,你急得東西都忘拿了。”

……

閉門不出實非長久之計,鬱寧終日侍奉父母照顧幼弟,極少時候也會和太尉夫人一同在附近走走。

就在這極少外出的時間裡,她沒見到被侍衛們攔開的蕭瑋舟,卻碰上了意料之外的人。

彼時鬱寧正扶著太尉夫人在花圃外的樹蔭下小歇,對上撐傘而過的承正世子,不免詫異。

日頭太曬,鄺櫞顧及她們母女無依,便用一種溫和又堅定的態度將自己的傘送出。

太尉夫人對這位謙謙公子印象太好,讓鬱寧都拒絕無能。

而後鄺櫞頂著烈日,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固執地將她們送回住處。

到了地方,鬱寧先安置好母親,然後轉身拿著傘追上還未走遠的鄺櫞。

鄺櫞沒料到她會追出來,愣了一下,就溫聲叮囑她不必著急。

鬱寧將傘還給他,利用二人獨處的時間,表達了自己那晚出言不遜的歉意。

“我那時心情太糟了,語氣有些不對……”

鄺櫞微笑著聽她說完,垂眸看來眼神幾近溫柔。

罩著幕籬的女子沒留意到這份溫情,在陳述完自己的錯處後,認真地道了歉。

說完一切,她抬起頭,透過薄紗看著鄺櫞,聽見對方回答:“鬱姑娘不必介懷,鄺櫞明白。”

語調微低,那人又含笑道:“何況姑娘願意將名諱告出,已是鄺櫞之幸事。”

知禮妥帖,同初見時的表現別無二致。

之每次偶然外出,鬱寧總能遇上鄺櫞。

比起初時的無措尷尬,她對這位承正世子倒是改觀許多。

對方的溫和有禮與處事穩妥並非偽裝,脾性是表裡如一的好。

偶遇時,鬱寧會同鄺櫞會聊上幾句,每次都有新的發現。

原來這位與世隔絕的世子不僅飽讀詩書,精通琴棋書畫,知曉天文地理,而且武藝亦不輸文采,行兵打仗恐怕也不在話下。

兩人心知他們可說的話題很多,可相處時卻常常沉默。

鬱寧是因為情傷過後無意與其他男子再牽扯不清,鄺櫞則是看出鬱寧無心交談的疏離態度,便不著痕跡地順應她的心意。

饒是兩人交談不多,鬱寧也從鄺櫞那認真委婉的語句裡得知了在花街遇上對方的緣由。

對方是應約去那帶酒樓尋友的,只是自己到了,友人卻已經酩酊大醉,早被酒館的人抬回去了。

他自知白跑一趟,欲返身歸家,卻遇上地痞圍困女子的不義之事,心有不平才出了手。

這些話完全不必要說,鬱寧不知鄺櫞為何這樣大費周章地向自己解釋。

思來想去,她得出結論:承正世子是怕外人誤會他是夜逛花樓的浪子,影響承正王府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