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二合一(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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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了獎後, 言默的行程明顯曾多, 除了各種廣告代言還多了許多飯局。飯桌上多是一些知名的導演和製片人, 有時還有幾個一線明星。
這樣的活動從前也有,但因為言默不喜喝酒,總是能躲就躲。但現在他出名了, 又獲一個含金量很高的獎, 各式各樣的飯局就像雨後春筍一樣齊刷刷的冒出頭來。言默躲一次兩次可以, 但次數多了,難免會被人傳出耍大牌的壞名聲。
混商圈的人有句話,生意都是酒桌上談出來的,在娛樂圈這句話同樣適用。藝人想要出頭, 光靠實力不夠, 還需要有足夠的人脈資源。而這些人脈資源大多都是從酒桌上建立的。有多少剛冒頭的小明星拼命的想認識導演、認識製片人,但是沒有一定地位和身份, 他們連進來倒酒的資格都沒有。
這些道理言默都懂,所以這些飯局他該去就去,別人敬的酒他能喝都喝。他在席上不怎麼愛說話,好在吳寬是個能說會道的,外加言默不做作不躲酒,每次結束都能哄得所有大人物們高高興興。該留電話的留電話, 該談合作的談合作。
今天也是一樣, 席間言默藉口上廁所,一個人搖搖晃晃的去會所門口抽煙。這是帝都的一個很有名的娛樂會所,能進來的非富即貴, 光是門口站著那倆眉清目秀的小門童,會所一個月給開的工資比大公司的主管還高。
他斜斜靠在側門,這個位置不怎麼顯眼,幾乎沒人能看見他。涼爽的風刮在臉上,言默稍作清醒,面上仍帶著一絲疲憊。
這是這個星期第四場,雖然他就是露個臉,喝幾杯酒,但還是從內心裡感覺厭煩。
待言默回去,那幾個肥頭大耳的製片人已經被吳寬灌趴下,他鬆了口氣對吳寬比了大拇指。
叫了幾輛計程車,吳寬和言默合夥把他們塞進去,喝醉酒的人身子發沉,言默感覺自己抬了幾頭死豬。
吳寬給司機報了地址,看著計程車一溜煙消失在月色中,回頭見言默正叼著煙找火。
吳寬從衣兜裡掏出打火機給他點上:“我知道你煩應酬,但你只要在圈裡混,就免不了這些事。”
“咱們工作室剛起步,最近你又得了獎,眼看著人氣越來越高,我必須藉著這股火把你往高了捧。”
言默拍拍吳寬的肩膀:“我懂,謝謝你寬哥。”
吳寬也點了根煙,他今天喝的也有點高,坐在花壇邊緣的石階上悠悠道:“我17歲就出來混了,別人介紹著去了一個劇組打雜。當時年輕,心氣也高,想過吃演員這碗飯。那時候呀,我就覺得做演員就是天上掉金子,你擺個好看的造型接著就行。”
言默勾勾唇,這是吳寬第一次和他說從前的事:“後來呢。”
吳寬笑道:“我這長相,當然進不了娛樂圈,潛規則都沒人看得上!但我還是想在娛樂圈混,我覺得這個地方的錢太好掙,動輒就幾百萬幾千萬的,其他地方都比不了。”
“後來混時間長了,我才發現明星也挺苦的。外表光鮮亮麗,但背後付出的太多太多。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有實力比不上有靠山的,有顏值比不上有金主的,有時候你做再多努力可能都比不上人家在大老闆耳邊吹吹枕邊風。這也是為什麼圈裡潛規則成風,你覺得都是經紀人逼的嗎,其實不是,這些都是藝人們自己選擇的。”
“在這個圈裡久了,人的心也跟著飄了,你看著你身邊的一個一個的都火起來,他們可能是跟某個製片人吃了頓飯,或者跟某個導演睡了一覺。一次兩次你可能覺得厭惡,但次數多了,你就會疑惑,你就會動搖。”
吳寬越說越來勁,臉上因為喝過酒變得紅光滿面,他的眼睛有些渾濁,那是經歷過很多事情才會有的顏色。他彈了彈手指上的煙灰,繼續道:“有那麼一句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娛樂圈這個大染缸,是人都要被染上三分顏色。”
吳寬說著,把目光落在言默身上:“但是你好像不太一樣。”
“第一次見你,我覺得你這個人冷冰冰的、不愛說話、甚至連看人都是懨懨的,彷彿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說句最近流行的話,你就好像天上的神君下凡歷劫來了。”
言默斜眼看看吳寬,對方正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
“我以為你能大火,因為你的臉值錢。可是,拍出來的東西一次兩次都不行,把我急壞了,可是您老人家呢?比誰都淡定,好像那些撲街的電視劇不是你主演似的。後來公司不願意繼續捧你,只給你一些別人不願意接的小破廣告,但你還是那個態度,那個表情,好像這些事情根本不能困擾你分毫。”
“你從來不笑,甚至很少和別人說話,但你做事很少出錯,所以根本不是木訥蠢笨的人。那時候我就看出來,你是個除非自己願意,否則絕對不主動踏出一步的人。”
“你身邊有很多一夜爆紅的人,但你似乎沒有動搖,每天就守著自己那點小破廣告,好像就準備這樣不聲不響的過一輩子。你還記得有一次,我叫你出去喝酒,應該是xx年的7月份,那天你剛演完一個古裝劇的龍套,手腕還受了點傷。”
言默點頭,那天吳寬口氣挺急的 。但是他那天很累,而且他也討厭酒局,所以直接把電話掛了。
吳寬笑了笑:“你知道我為什麼叫你嗎?有一個小富婆看上你了,要捧紅你。說是吃飯喝酒,實際上就想和你睡一覺。”
“嘿嘿嘿。”吳寬壞笑:“那小娘們長得挺好看的,我覺得其實也不虧。免費讓上不說,還要捧你。”
言默哼笑一聲,沒接他這話茬。
“但要是論顏值,肯定比顧影帝差遠了。顧影帝是誰啊,那臉,那身段,那面板...”吳寬越說越沒邊,口沫飛濺的評論起顧星風的長相,說著說著便覺得肩膀冷颼颼,回頭見言默的幽幽的眼眸,頓時捂住嘴不敢繼續說話。
“喝大了喝大了。”吳寬幹笑幾聲,雙手搓搓肩膀。
“那啥,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奧。”吳寬抬手招了輛計程車,都說愛情讓人瘋狂,夜黑風高的他怕言默一個不悅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