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那三個道人其中一人說道,

“既然那諸葛雄飛向東而去,我們明天就前去追趕追趕,看能否攔住這諸葛雄飛,我還有些事情要去問他!”

“許師兄,這都過了快二十年了,你還有事情要問他?什麼事情啊?”

這位被稱作許師兄的道人名叫許堅,只聽這許堅小聲說道,

“當年我天師道分成南北兩派之時,各種武功典籍被分得散亂不堪,南北各執一部分,後來我在修煉這五氣朝元功之時,總是感覺不對,好像中間少了一本典籍,後來向我天師道中的前輩打聽,才知道應該是少了一本“五雷正法”的典籍,所以我就說這五雷邪法和五雷道法之間有些運氣調息之法和武功路數總是銜接不上,難道你們沒有感覺嗎?”

另一位叫做錢朗的道人也是有些恍然大悟你說道,

“沒錯,沒錯,我也有這個感覺,每次修煉“五雷道法”之時總是感覺由修煉“五雷邪法”而積聚而來的真氣不夠用的,而且運氣法門之上跨度太大,總是感覺無法貫通,初時我還以為是自己悟性太低,修為太差,然後一直拼命苦練,結果這“五雷道法”到如今也沒有練成,孫師弟,你是不是也是這種情況?”

旁邊坐著的另一位道人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說道,

“我這五雷邪法剛剛修煉完,還沒開始繼續往下修煉,可能就沒有二位師兄感覺這麼強吧,嘿嘿!”

那位許堅繼續說道,

“哼,自從我得知還有一本“五雷正法”的典籍之後,不光在我南天師道之中找了個遍,這幾年還跑到那北天師道去詢問,那北天師道原來的幾個尊長對我也算客氣,本來同出一門,這雷法典籍也都是公開的,於是就派人幫我尋找,結果找了好幾天,也沒有找到。”

“那師兄,既然沒有找到,哪位尊長有曾練習過這雷法的,讓他自行抄寫一份送給你不就行了?”

“唉,我也曾這樣想過,但我天師道之中這五氣朝元功已經很少有人去練了,都嫌這武功一門修煉太過麻煩,而且自安祿山造反被平息之後,這世道也還算太平,太平之世很多人也都覺得再去修煉這武功也沒有太多用處,所以大多都朝著丹道求仙、觀星占卜和符籙法術的方向而去了。就算有曾經練過這五氣朝元功的師長也是屈指可數,而且年紀也一大把了,腦子也根本記不住當初典籍所記載的口訣心法了。唉,像你我兄弟幾人這樣還痴迷於這道門武功的人已經很少了。”

“那你找那諸葛雄飛做什麼?難道他會知道這“五雷正法”的去處?”

“哼,我是懷疑這“五雷正法”的典籍正是在他的手中,當初只有那李玄英和他脫離我天師道而去,那李玄英在我天師道之時就一心痴迷於煉丹之術,應該對這武功典籍不感興趣,但這諸葛雄飛就不一樣了,他自小便被幾個師長誇為根骨奇佳,是練武的好材料,所以幾位師長也是重點栽培於他。當年我天師道一場內亂,那諸葛雄飛的師父被其他幾位師長誤傷致死,我感覺這諸葛雄飛和其師兄對我天師道是懷恨在心,所以才拿走我天師道的一些重要典籍,脫離天師道而去。”

“嗯,許師兄你分析的不錯,待明日我們追上這諸葛雄飛,一定要上前問個清楚。”

三人剛剛說完,這店小二便端著菜走了上來,這幾位便不再繼續討論這武功之事,邊吃飯邊閒聊起一路上的所見所聞。

蔣德芳和薛坤二人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互相對了個顏色,然後也是開始閒聊起來,和那楊彩月又說有笑的,待三人吃完晚飯回到各自房間之後,那蔣德芳便來到這薛坤的房間,說道,

“薛前輩,你看我們明天是不是跟著那些道士走一程,恐怕這些道人會對諸葛前輩不利啊。”

“嗯,不錯,我們此次前行也正是去諸葛老兒那裡坐坐,這次倒也巧了,正好讓門我們碰上了。不過這三個道士和那諸葛原本是同門,這同門之間的恩怨,我們外人好插手嗎?”

“晚輩對這些不成文的江湖規矩不是太懂,但若是明天這幾人真的要是對諸葛前輩動起手來,薛前輩您看我們該如何應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