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鄭注能否順利到達襄州暫且不提,且說那蔣德芳與轉輪王薛坤相見之後,將自己與那諸葛雄飛的徒弟在一起的事情告訴了這薛坤,這薛坤一聽來了興趣,心想此時也正好無事,便想一同去見見這諸葛雄飛,於是三人一齊在那潯陽江頭乘船而下,一路沿著江水朝那東北方向而去。

航船之上,那薛坤仔細看了看這楊彩月,說道,

“彩月,在你四五歲的時候老夫是見過你的,當時你的小名好像是叫月月,那時你還年齡還小的很,頭上扎著兩個小辮兒,挺可愛的,不過這麼多年沒有見你,我倒是感覺你這長相變化是挺大的,除了這兩隻大眼睛有些相像之外,其他地方變化都很大,果然是女大十八變啊,呵呵!”

那蔣德芳也在一旁打趣說道,

“呵呵,變化大不要緊,只要別越變越難看就行,你說是吧,薛前輩。”

兩個男人一起大笑起來,笑得楊彩月這臉上又是紅霞一片,但是腦子裡仍在想到,

“這位薛前輩所說和那孫靈明孫師哥說我當年小時候的模樣基本是一樣的,只是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呢,四五歲,五六歲也差不多能有點記憶了,怎麼我的腦子裡會一點印象也沒有呢,奇怪,難道自己小時候的記性這麼差嗎?!”

二人見楊彩月沒有說話,以為是她在害羞,也沒有繼續搭理她,自顧自地聊著天。今天剛好趕上順風,這航船在這江中行駛飛快,一路順流而下。此刻剛過未時,這天氣從早上開始便一直是陰沉沉的,江上霧氣也大,溼氣較重。薛坤和蔣德芳倒是沒什麼大礙,楊彩月以前很少坐船,今天在這船上呆了這麼久,而且溼氣又重,感覺有些不太舒服,有些頭疼。

蔣德芳看在眼裡,便向那搖漿的說道,

“船家,前方但有碼頭,先在岸邊停靠一下,這江上溼氣太重,我這妹子有些受不了,我們幾人上岸找個客棧歇息一番,待驅驅寒氣之後再行上船繼續前行。放心,這船錢分文不會少你的。

“好的,公子,前方不遠處就有一處碼頭,我在那裡停靠一下吧。這江水的流域較寬,水量又大,溼氣是有些大,而且這邊陰雨天氣也比較多,不常在此地坐船的人確實有些受不大了這鬼天氣。”

航船又在水中行駛了一段時間,那船家把船靠到了碼頭之上,用纜繩把這小船在江邊繫好,問道,

“公子,不知您幾位要到岸上停留多久?我一直在這裡候著嗎?”

蔣德芳同薛坤商量了一下,又問了問楊彩月的狀況,回頭對船家說道,

“我們今夜可能要在這城裡住上一晚,若是明日中午還不回來登船,你就不用在此地等我們了,這是給你的船錢,你且收好。”

蔣德芳說著遞過來五兩銀子,放在這船家手中,又說道,

“多處的銀兩權當是讓你在此等候的辛苦費用,不用找了。”

那船家一見這蔣德芳遞過來五兩銀子,當時樂得眉開眼笑,心說這一趟活最多也就掙個二三兩銀子,沒想到卻給了這麼多,趕緊雙手接住,說道,

“多謝公子賞賜,小的我明日一定在此等候幾位,就按今天靠岸這個時辰多等您幾位一會兒,呵呵,你幾位上岸留神,慢著點!”

這三人上來岸,那薛坤看著這楊彩月還是有幾分虛弱,便說道,

“彩月啊,身體還是不太舒服嗎?沒事,跟我到這城中酒館裡,給你燙上幾杯熱酒,你趁熱喝下去然後再回房睡一覺發發汗就好了。”

那楊彩月揉著有些疼痛的太陽穴說道,

“是,薛大叔,怕是這風寒沒有讓彩月耽誤行程,這幾杯熱酒反而讓彩月一醉不醒,到時候要是在客棧中連睡上好幾天,不是什麼事情都耽誤了!”

“哎,幾杯酒而已,怎麼會睡上好幾天呢。對了,你師傅這人也是不常飲酒,所以你可能也不沾酒。要我說啊,練功之前喝上一點酒,渾身血脈通暢,體內熱氣騰騰,練起武功來更是精進神速啊,哈哈哈哈。。。”

“是啊,薛大叔,我要是有您這樣的體格和酒量,那還不變成母夜叉了,別說坐船了,豈不是連那船家都嚇跑了!”

“哈哈,彩月,你倒是能言善辯,那諸葛老兒本是個寡言少語之人,有你這樣的徒弟在身邊,也就不會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