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德芳見這覺善一刀向自己劈來,不慌不忙,身形再次飄忽起來,在這禪堂之內遊移躲閃,那覺善連劈幾刀都未劈中,心中惱怒,抓起一把椅子向那蔣德芳扔去,蔣德芳摺扇隨手一揚,椅子便飛將出去,隨口說道,

“就你這等武功,也敢在此假冒和尚,作威作福,若是官府查來,怕是連那官府的差役都打不過吧?”

“打得過打不過關你何事,看刀。”

說著這覺善又是一刀劈來,那蔣德芳不再躲避,竄至這覺善身前,並不去格擋這覺善的招式,而是在這覺善身前一轉,摺扇隨手一臺,“嗖”,一枚扇骨射出,此時楊彩月正在門口觀戰,忽聽得背後“啊”的一聲,身後一人倒下。楊彩月吃了一驚,見倒下這人被那扇骨當胸穿入而亡,在細看時,原來是個和尚,手裡提著把鋼刀,楊彩月不禁有些後怕,剛才一直看著蔣德芳同那覺善打鬥,沒想到這和尚竟偷摸輕聲地走到自己背後,要舉刀砍自己,若不是被蔣德芳發現,自己又險些受傷,不免又對這蔣德芳多了幾分感激之情。

楊彩月不敢大意,急忙跳到門外,看看門外還有沒有其他和尚躲藏。蔣德芳也無心和那覺善繼續纏鬥,幾招就把那覺善手裡的鬼頭刀卸掉,然後用那摺扇連劈帶砍,連打帶削,那覺善一點還手之力也沒有,頃刻間便被打的喪失了打鬥能力。蔣德芳點了他上身幾個大穴,讓其上身動彈不得,問道,

“你是何人?還不速速照亮!”

那覺善和尚哼了一聲,將頭轉到一邊,沒有說話。

蔣德芳臉上仍是掛著微笑,說道,

“你不想說也無妨,看到那女子了嗎?只要我這摺扇一扇,你頃刻間便會變成那副模樣,還有那法明和尚,也是被這摺扇所至,你自己考慮。”

那覺善扭頭看了一眼那女子,剛才打扮妖豔,神情自若的,現在卻變得頭髮蓬亂,眼神驚恐,臉上身上被自己抓的盡是血痕,龜縮在牆角一直在喊,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別殺我……。”

覺善是個聰明人,心想即便要死,也就一刀給個痛快罷了,就此這樣瘋掉,整日在恐慌中度過也未免太過遭罪,便仍有些餘怒地低聲說道,

“你們想知道什麼?”

蔣德芳旋轉著手中摺扇,說道,

“你是何人?為何來到江州,那藏匿女子的密室居於何處,此時是否還有女子藏在裡面?”

“我本名李和,從小習武,與這無塵寺的原方丈覺遠乃是師兄弟的關係,後來我師兄出家做了和尚,我便上山入了山寨,半年前我那山寨被官府剿滅,我跑到這無塵寺中想躲避些時日,怎奈我那師兄嫌我身份特殊,不讓我在寺中逗留,我一怒之下起了殺心,將他殺死,寺中其他和尚但有不服從的也一併殺死,自己起了個法號覺善,便當上了這無塵寺的新方丈,帶著眾和尚將那前來上香的女子迷暈,進而關進密室,再送上船賣到外地的妓院去,以此謀利。”

“那密室現在何處?是否還藏有女子?帶我們去!”

“那密室在那正殿佛像的下方,我帶你們過去看看。”

那覺善上身穴道被點,身體有些僵硬,被蔣德芳一推,只能慢慢地向外走去,蔣德芳和楊彩月在後面跟著,一路來到那前面大殿之中,走到那大殿佛像的香案之前,覺善說道,

“那暗室的機關在案佛像的背後下方,按動機關就可以開啟密室的門了,下面還關著幾個女子。”

那蔣德芳聽聞幾步躥到那佛像後方,摸索了好一陣子,也沒看到有什麼機關,便又問道,

“覺善,你不會是在騙我吧?這裡哪有什麼機關?”

“哦,在那背後靠左下方有個小小的凹槽,只能容兩根手指伸入,一轉動即可開啟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