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正在這牆根下撒尿,忽然聽得這牆頭之上有人大吸了一口氣,當時心中一驚,向上一看,明顯有個個趴在這牆頭之上,便叫了起來,

“是誰?誰在上面?!”

楊彩月見自己被這和尚發現,覺得此時動也不是,不動也不好,正在躊躇之際,那和尚見這人一動不動,料定是個被自己嚇住的蟊賊,又在下面大叫,

“嘿,叫你呢,你個小蟊賊,快點給本老爺滾下來,想在我無塵寺裡偷東西,你好大的膽子,也不打聽打聽…”

那和尚一邊低頭提褲子一邊喊著,楊彩月一見自己被這和尚發現了,若是不下去,這和尚必定大聲叫喊,到時這些和尚有所堤防,今夜豈不是白來一趟。楊彩月想到此處,急忙翻身下牆,未等那和尚系完褲袋,直接一掌劈在那和尚後腦,將這和尚打暈,然後又運起輕功向黑暗處躲去。

禪堂之內幾個和尚正在吃酒呢,突然聽到了此和尚的叫喊,但是相隔有些遠,並未聽清這和尚嘴裡喊得什麼,這覺善頓時有些警覺,問道,

“誰在叫喊?是不是出事了?法空,你出去看一下,不會是那女子去而復返了吧?”

“唉,大哥,您這就多想了,我估計是那法聞不定是在院裡碰見老鼠之類的東西了,把他嚇一跳,所以才亂喊亂叫的,法聞這個人就是膽子太小,沒事,我出去看看。”

這個叫法空的和尚在屋裡提了個燈籠就走出禪堂,向發出聲音的這邊走來。蔣德芳趴在那禪堂後窗之下也聽到了這剛才撒尿這和尚的叫喊聲,心知不好,可能是楊彩月被發現了。便一陣風似得趕回剛才跳牆下來的地方,正遇上剛剛打暈和尚的楊彩月。蔣德芳一見楊彩月沒事,做了手勢,示意楊彩月跟著自己行動,二人悄悄趴在剛才那和尚倒下位置的附近悄悄候著。

不一會兒,那打著燈籠的法空和尚打著飽嗝向這邊走來,邊走邊叫,

“法聞,法聞?你叫喚什麼呢?怎麼了?”

見那和尚越走越近,蔣德芳示意楊彩月蹲下,二人隱藏在牆角黑暗之中。那法空接著燈籠那昏暗的火光,老遠地看著有個人在那牆邊躺著,看著僧服應該是法聞無疑。法空和尚舉著燈籠快步走上前去,推搡著法聞,叫道,

“法聞?法聞?你這怎麼?不好了……!”

這法空和尚剛要喊叫,那蔣德芳快速竄至其身前。亮開摺扇,刀鋒一閃,這法空“哐當”一聲,死屍倒地。

那假方丈覺善和那女子還有一名和尚,仍在吃酒,吃了半天不見那法空迴轉,這覺善感覺不太對勁,對那和尚說道,

“法見,法空這麼長時間還不回來,我感覺不太對勁兒,怕是要出事,你隨我拿上兵刃,我們兩出去看看。”

說著這覺善示意這女子仍在這酒桌邊等候,他自己提了一把鬼頭刀,那法見拿了一根木棍,二人出得禪堂帶好門扇,開始在這後院轉了起來。此時只剩那女子繼續在這酒桌旁邊自斟自飲,少頃,那屋門“吱呀”一聲又被人推開,這女子頭也不抬地問道,

“這麼快就回來了?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這女子剛把一塊雞腿放進嘴裡,抬頭向門口望去,立時吃了一驚,站在這門口的哪是覺善方丈,而是兩個帶著面具的人,從衣著上可以分辨出來是一個白衣公子和一個年輕女子。這女子當時站起身來,驚慌地問道,

“你們,你們是何人?那覺善呢?”

蔣德芳說道,

“你先別管我們是何人?我來問你,你到底是何人,為何與那覺善假和尚混在一起?這覺善作惡多端,我是來取其狗命的。”

那女子一聽頓時慌了神,連忙跪倒在地,哀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