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住在一進的門房。”

李海棠剛剛進門看到了,門房旁邊有車馬房,正好可以添置一輛馬車。

門房也有三間正屋子,後面是廚房,連線二進的垂花門。

二進屋子的後面,有池塘和小亭子,其實佔地面積不算太大,但是佈局合理,顯得緊湊。

書房在二進,和臥房是套間,旁邊還有兩間屋子,正好歸李海棠和蕭陵川,家裡人口不多,住得下。

“娘,我能有自己的屋子嗎?”

陳大丫幾乎不敢置信,蹦蹦跳跳地跑到門房去看,狗蛋人小,不敢進門,只在門口探頭探腦。

陳家破舊的被褥,棉花都打結了,冬日蓋著不保暖,李海棠打算帶著陳二嬸到街上採買。

想要住進來,還得置辦不少東西,光是被褥,床品,廚房用的米麵油鹽,就足足花費幾十兩銀子。

花錢的時候爽快,過後,陳二嬸很是心疼,那一床棉被,就要四百文,足足是她以前洗衣兩個月的工錢。

“陳二嬸,這個銀子可不能省。”

便宜的棉被有二百文的,但是冬日肯定會冷,萬一蓋著受風,感染風寒,喝湯藥也是要花錢的,還得遭罪。

“回頭我研究幾個食譜,到時候你換著做,給狗蛋也補補腦,沒準以後也能考個功名回來呢。”

家裡地方還算寬敞,陳二嬸把家裡養的兩只母雞帶來了,留著下蛋,李海棠又買了幾只。

鎮上像這等條件的人家,庭院都是栽花種草,不像李海棠,用來養雞種菜,收拾的勤快點,家裡髒不到哪去。

在鹿城安家,零零碎碎的雜事,李海棠親力親為,忙了兩天。

期間,小弟李金琥透過麓山書院考核,收拾包袱,帶著四喜住到山上。她不放心,就留了兩日,等四喜回來取飯傳訊息。

“少爺學問好,先生誇贊他底子不錯。”

四喜回來送東西,說書院的情況,書童每天只能下山一次,一次不超過兩個時辰,去和回都要領對牌。

飯堂大娘兇神惡煞,只會做清水白菜片,蒸出來的饅頭比石頭還硬,噎得四喜翻白眼。

每人都有單獨的屋子,茶水間的柴禾,還得靠自己解決。

小弟金琥能適應麓山書院的生活,李海棠也就沒了牽掛,她從孫鐵頭家拿到豬耳朵和亂頭發兩樣藥材,準備啟程回邊城給春娘送藥。

中間耽擱了幾日,農歷九月中旬,李海棠出了熱孝,她和蕭陵川商議,成親就不辦什麼儀式,只通知下好友即可。

沒了李金琥在中間調節氣氛,二人總有點尷尬,尤其是晚上,夫妻分房而居。在一起相處,李海棠能看出,野人夫君很是剋制。夜裡,她聽見好幾次水聲,偷偷出門,看到他光著上半身,沖著冷水,頭發濕淋淋的貼在臉頰,多了幾分狂野和野性,讓她忍不住春心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