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滿金見不但要追討回銀簪,還得遊街示眾,當即表示不服,據理力爭,表明自己是被冤枉了。

“大人,求您明察,草民不過是花點銀錢,讓王氏肉償,咋可能通姦呢!”

眼瞅著官差出門,林滿金絕望地大喊,頹然地坐在地上。

有個通姦的爹爹,還被遊街,婆家遭連累,丟不起這個人,他不敢想閨女會遭受什麼樣的打擊。

被退親後,以後哪裡有名聲,只能帶著她,遠走他鄉。

林滿金悔不當初,看王氏那一張臉,沒來由地感覺惡心,這個晦氣的娘們,害了他全家!

“大人,把銀子要來,打造銀簪,也是林滿金的主意。”

王氏失神地看著一地頭發,眼神變得空洞,麻木,冷漠,她最多隻想把銀子佔為己有,是林滿金攛掇她到百年的老字號鋪子打銀簪,又甜言蜜語哄走一根。

李海棠坐會兒,身子開始發冷,知府定案,她就沒必要旁聽湊熱鬧,跟著夫君在知府後衙乘馬車回家。

天已經黑了,冷風肆虐,在衙門一下午,李海棠饑腸轆轆。

“出門之前,雞肉在鍋裡燜著,這會兒差不多軟爛了。”

蕭陵川做了一道菜,花燜雞,先是把雞肉剁成塊,加點麵粉,下油鍋炸,而後撈出來,還得燜一下,時間久了,軟軟的,裡面的肉快酥了。

話畢,他加快趕車的速度。

前方,從角落的衚衕中,突然冒出一個黑影,蕭陵川喊了一聲,“娘子,握住馬車上的把手!”

與此同時,他勒緊馬的韁繩,看看躲避黑影,不然,馬蹄子肯定踩上去了。

李海棠反應快,坐在馬車的角落,只感覺到車晃悠了下,不夠平穩,她正在吃點心,一時間胃裡翻江倒海,頭也暈乎乎的。

“夫君,發生了什麼?”

李海棠敲了敲車壁,蕭陵川直接開啟車門,跳上馬車,臉色很是緊張。

“我沒事兒,就是晃了一下。”

馬車突然停住,有一個沖力,她沒心理準備,差點吐出去。

“衚衕竄出黑影,真是不要命了。”

蕭陵川搖搖頭,很懷疑那人是幹啥的,大半夜的,就算看不到有馬車疾馳, 馬蹄子踩踏在青石板路的聲音,也能傳得老遠。

“哎呦,我起不來了,作孽啊!”

馬車下,傳來一聲喊叫,聽起來是個婦人。

蕭陵川安撫好自家娘子,這才下馬車,天黑,他看不清楚對方的長相。

“有你這麼駕車的嗎,會鬧出人命,我腿好像斷了,動也動不了。”

婦人哎呦哎呦兩聲,話音帶著哭腔,嘴裡埋怨著。

蕭陵川看得真切,馬蹄子根本沒碰到婦人,若不是他及時應對,那人估計永遠都說不了話。

他冷眼旁觀,聽婦人唸叨,救人還就出錯來了。

婦人是突然冒出來,跑到馬車前方,自己想要找死,怪不得他。

“我都受傷了,你怎麼也得賠點銀子吧,傷筋動骨一百日,還得喝湯藥滋補,至少得賠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