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我又不是君子,我是你娘子!”

張如意皮笑肉不笑,拎著盧二愣子的袖子,直接回到春孃家的住所。

油燈下,她穿著中衣,桌上準備十幾種鞭子,這些鞭子看著嚇人,抽在身上並不疼,是為增加趣味的。

盧元卿捂臉,是他嫌棄娘子沒文化,肚子沒墨水,結果張如意經常去書鋪,旁的本事沒學來,歪門邪道倒是不少。

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深覺自己不該找娘子麻煩,因為這樣,倒黴的肯定是他。

“砰砰!”

入夜時分,街上安安靜靜的,卻傳來一陣急促地拍門的響聲。

季秋住的屋子離開大門近一些,他起身去開門,卻見一個老農打扮的人,踉蹌地往裡走。

門口停著一輛牛車,可見老農走了不遠的路。

張如意穿好衣衫,看到門前的人,也是愣住了。

大半夜的,家裡的佃戶找上門來,怕是有什麼事。

“夫……夫人,不好了!”

老農見到盧元卿和張如意,當即痛哭道,“咱們村子來了一群山匪,搶奪東西,還……”

“山匪?”

張如意幾乎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用手捂著胸口,臉色發白,“怎麼樣了?”

東西丟了沒有大礙,主要是人是不是平安。家裡的村子廣她家的佃農就幾十戶人,只來個老農送信,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嗚嗚,死了十幾口人啊!”

老農到鹿城去走親戚,正好避過這場災禍,但是,他家裡的親戚,也有人沒命的。

盧元卿聽後,臉色蒼白,手心出了冷汗,他顫抖地問道,“大伯,那我娘……”

“你娘……老夫人沒了。”

老農一臉哀慼,他來不及處理家事,趕著天沒黑就出城送信,緊趕慢趕,半夜才到邊城。

張如意身子晃了晃,差點栽倒,而盧元卿受不住這個刺激,先一步暈死過去。

場面亂作一團,季秋把盧元卿扶到屋裡,藍衣圍在張如意身邊,只見她捂著肚子,一臉痛苦,當即唬了一跳,“小姐,你咋了?”

“藍衣,我……肚子疼。”

張如意說著,額角見汗,好在春孃家旁邊就住著一個郎中,聽到響動聲,過來看一眼,給張如意號脈,也變了面色,“夫人這是動了胎氣!”

“什麼,胎氣?”

張如意驚呼一聲,她有身孕了嗎?什麼時候的事?

她這個人想來粗心,小日子也不準,這次推遲一段時日,她沒怎麼在意。

成親這麼久,肚子都沒動靜,所以她就放鬆心態,因為李海棠提起過,越是著急越是難以受孕。但是,她仍舊懷疑自己聽錯了,為啥她一點感覺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