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白兔變成美貌的女子,來報恩,嫁給了農夫,從此二人過上幸福的生活。

豆包剛一歲,就被啟蒙愛情童話,李海棠很蒙。

而後有一天晚上,她問蕭陵川,“你在山裡那麼多年,就沒碰見過報恩的兔子?”

蕭陵川當即否定,他是獵戶不是農夫,野味是他的口糧,怎麼可能放過呢?早就不知道進誰肚子了。

若真說放過的,只有野豬。

李海棠捂臉,突然想起自家後山的野豬,見到野人夫君,雙方對峙幾秒,而後,在她以為野豬要沖上來的時候,野豬撒丫子跑了,瞬間無影無蹤。

也是,備不住野豬的親戚被殺,它和蕭陵川是世仇。就算報恩,野豬精應該長啥樣?

但是打那開始,豆包就鬧著要養兔子,小包子的意思,現在養大,等著兔子報恩,他就不用花錢娶媳婦了!

“你兒子真精!”

想到此,李海棠沒頭沒腦地來一句。

“總比是個笨蛋好。”

蕭陵川面色平淡,嘴角微微地上揚。

二人還沒走到馬碧荷家裡,就見鶯鶯追上來,大喜過望,原本絕食抗議計程車兵們,都肯吃東西了。

不僅如此,鐵山還和她道歉,說了很多中肯的話。

鶯鶯有信心,疫病一定能治好,等太平了,他們就成親!

得到好訊息後,夫妻倆敲響馬家的大門,半晌,才有個老頭兒顫顫巍巍地開啟門。

李海棠認識他,老頭兒當年逃荒過來的,摔斷腿,走路有點跛腳,一直在馬家做活兒。

馬家解散下人,他沒地方去,因而跟到了鄉下,不求別的,只求一口吃食,死了後,有那麼一副薄棺材。

“陳伯,咋了?”

見陳伯的面色不對,李海棠趕忙問道。

馬家的宅院很大,主要集中在後院。陳伯沒說話,而是側過身子,李海棠很快看到一地的狼藉。

有柴火,桌椅板凳,全部是散架子的,院子中的花草,都被人暴力地連根拔起,泥土飛濺得到處都是,隱約聽到裡面嚶嚶的哭泣聲。

“碧荷?”

李海棠邁著大步往裡走,看著情形,是有人在家裡鬧事。

後院一角,馬夫人正蹲在地上,抱著頭痛哭流涕,而馬碧荷也紅了眼圈,但是他沒哭,而是在一旁小聲地勸著。

“伯母,碧荷,這是咋了?”

李海棠隨便挑一間屋子,屋內也被人打砸,紗帳都被人撕下來,扔到地上,還有幾個沾滿泥土的腳印,碎瓷片也丟得到處都是。

“娘子,你鞋底薄,仔細瓷片。”

蕭陵川隨後進門,眼尖地看到自家娘子的腳要踩到瓷片上。情急之下,他上前一步,直接把人打橫抱起,一個利落地翻轉,退出門去。李海棠眨眨眼,她就只感覺耳邊一陣風,然後就換了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