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甲趕緊上前一步,雖然是哀求的語氣,卻沒一點焦急。

他們老大暈過去兩三回,都被姑娘們掐醒,估計現在遍體鱗傷,板著臉,坐在最中間。

雖說嘔得要吐血,但是姑娘們就坐在他身邊,他雖然有點厭惡,卻少了點懼怕感。

宋青陽心裡盤算,到底是誰出的餿主意?定然不是李神醫,李神醫是個再和善不過的人了!

蕭陵川那人正直,也不會,唯一值得懷疑的物件,是李短腿和王二麻子。

那倆個蠢貨,總是念叨娶媳婦,自己一個人太孤單,沒人知冷知熱雲雲。

好啊,蠢貨竟然長進了,知道算計他!

老子的,等他回到自己地盤,非得狠狠收拾這兩個雜碎不可!

日落山上的李短腿和王二麻子齊齊地打了兩個噴嚏,二人對視,不明所以。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會為李神醫背鍋。

“哎呦,宋公子,您啊,只要嘗過女子的身子,就離不開了啊!”

人突然好了,花娘們不再造次,紛紛套上全套的衣衫,陪著宋青陽閑聊。

“男子天生風流,你看現在,哪有能從一而終的!”

花娘翠翠咯咯地笑,那些男子最後把銀錢,都花到她們手裡,說自家婆娘就會那麼幾個動作,太無趣。

那當然,誰都像她們這般,讓男人下不了床,醉鄉樓就得關門大吉。

“這……”

宋青陽接不上話,他一點經驗沒有,停留在見到女子臉紅的階段。

他想到李神醫的話,盡量讓自己回應。

“宋公子,你是做啥子的呢?”

桃紅色衣裙的姑娘上前,單手挑著宋青陽的下巴,二十來歲,還這麼純情,不會之前是傻子吧?

聽說有人突然就變成傻子,之後哪天,摔跤碰到腦子,又正常了。

“打劫的。”

宋青陽如實回答,這點他沒說謊,不然說自己是做什麼的?想不出。

撒謊自己讀書人,幾句詩詞,就得讓他露餡。

內室,一片寂靜無聲,花娘們個個尷尬,從未聽過這麼冷的笑話。

門外,兩個山匪著急到抓耳撓腮,他們老大咋能這樣說啊?瞎說啥實話!

看看,就這樣,嚇到一眾的姑娘花容失色。

“那你打劫什麼,有珠寶和黃金嗎?”

翠翠壓根沒相信,一屁股坐在宋青陽的腿上,還蹭了蹭,“快點告訴人家啦!”

“沒……,沒有。”

宋青陽想退後,被翠翠固定住,沒有黃金和珠寶,那上哪裡發財?

“只有一些吃食和日常用品。”

例如布料,油鹽醬醋,還有一些穿戴之物,金銀那些,也沒人運輸啊,哪那麼容易遇見!上次打劫個開雜貨鋪的東家,零零碎碎的,宋青陽挑選一番,最後拿走兩個夜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