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咱們上次打劫的寶貝,都送到黑市上了?”

李海棠一直沒機會細問,她突然想起,夫君似乎要在邊城徵兵。

“對,換銀子,用糧食換糧食,棉衣棉被和其他軍需,招兵買馬。”

蕭陵川最近在鹿城沒回來,就在忙這些瑣事。他終於知曉曾家勢大,卻願意多年留在鹿城的理由。

第一,曾家有篡位的野心,和蠻子勾結。

邊城是重地,一般作為邊城父母官的,都是天家信任之人,沒有任何背景,好掌控的,例如邊城知府大人。

鹿城緊挨著邊城,往蠻子送信方便,卻又不那麼顯眼。

第二,也是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鹿城有一處私自開採的鐵礦。

“鐵礦?”

李海棠詫異,隨後又很快反應過來,冷兵器時代,擁有鐵礦,背後就可以私自制造武器,這樣又為招兵買馬,提供了絕佳的條件。

曾家父子精明,讓他們跑了,以後的麻煩事還多著呢。

“在鹿城經營多年,瞞過知府張崢,欺上瞞下,若這點本事都沒有,曾守備早就活不到現在。”

蕭陵川對二人逃跑,沒有什麼反應,他沒說的是,是他故意放人走。

放虎歸山,有後患,卻也能摸清楚對方的底牌,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夫君,這些我幫不上忙,總之,一切以自己的安全為先。”

李海棠在屋裡走一圈,活動身子,再過兩個月,怕是晚上睡覺都不能安穩了。

夫妻倆話家常,總有說不完的話題,而隔壁,張如意正在和盧元卿對峙,夫妻倆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讓誰。

“張如意,你說話不算數。”

盧元卿先憋不住,開口指控,說好的,出門在外,一切他做主,夫唱婦隨,結果他說一句讓她不如意了,張大小姐當即反擊。

他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晃了晃,“白紙黑字,你自己寫的,看清楚,若是不給我留面子,禁止行房一個月。”

“我哪沒給你留面子?”

張如意抱著胳膊,是盧二愣子先找茬,非說她和曾彥有點關系,這讓她很不爽。她是和曾彥差點定親,被那斷袖的欺騙。

哪壺不開提哪壺,再好的脾氣,也得發火吧?

再說,原本就是沒有的事,盧元卿非要強加在她身上,就是給她波髒水。

“曾彥那廝是斷袖,當時,你不是踩在凳子上,也去爬牆頭了嗎?”

張如意很鄙視自家夫君,看著道貌岸然,實則小肚雞腸,小心眼,還非得裝一裝。

“我什麼時候看了?”

盧元卿反駁,是張如意站在凳子上,站立不穩,摔在他身上,壓得他喘不過氣。

後來,曾夫人上門抓姦,鬧得太大,左右鄰居都知情,他就在門口看一眼,只是一眼而已。

“你看看海棠,看看藍衣,都懷了小包子,我還比藍衣先成親的,現在肚子還沒動靜。”好吧,汙衊不成功,換個話題。張如意指著盧元卿,“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