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棠疑惑,覺得不太符合張如意的性格。

張如意搖搖頭,把嘴裡的話咽回去,馬上快過年了,她不想因為自己的破事,讓人不痛快。

姐妹倆在一處,一下午的時間過得很短暫,二人還沒說夠話,就到了晚飯時間。

眾人熱熱鬧鬧地圍在桌前,邊吃邊聊,張如意和阮平之是土生土長的京都人,對大街小巷相當熟悉,二人說的,李海棠聽都沒聽說過,新奇的很。

進入臘月,日子每天眨眼就過去了。家裡忙忙碌碌,上下齊心,為過年做準備。

臘月二十八,方芍藥帶著家裡的兩個娃上門,給李海棠送年禮。

張如意得知以後,直接躲在院子裡沒出來,她不想見人,以免被認出,被張家人知曉。

方芍藥是從孃家過來的,她娘怎麼看糖包,怎麼別扭,深深覺得這個外孫女是投錯胎,這麼調皮搗蛋,將來嫁不出去。

男娃調皮一些,可用聰慧,靈活等褒義詞帶過去,但是女娃就不行了。

方芍藥的娘親一再強調,必須在糖包五歲以前,定下親事,這樣娃娃親,交換庚帖和信物,對方不能輕易反悔。

一旦到糖包十歲,名聲在外,肯定嫁不出去。

坑誰好呢?當然是坑姐妹!這個都不用想,只有好姐妹,才能打個感情牌,套套近乎,因而讓對方頭腦一熱,等後悔,也來不及了。

為了彌補,家裡把大半的家財,都用於糖包的嫁妝,千萬不能讓婆家人吃虧。

方芍藥被她親娘洗腦,深以為然,瞄準了小豆包。

豆包和糖包青梅竹馬,差不多是光屁股一起長大的情分,這麼親密,不坑他坑誰啊!

方芍藥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特地帶了比原本準備的重好幾分的年禮上門。

李海棠不曉得京都習俗,又是第一次過年,對於年禮沒有概念,她見方芍藥帶的東西多,一點沒往旁處想,以為方芍藥人實在,所以才這般。

“芍藥,我家親戚從北地來,帶了不少土特産,我給你留下一些。”

李海棠說完這句話,肉痛啊!那些東西,她沒想過給人,就打算吃獨食,慢慢進到自己的肚子。

不過對方熱情,客氣周到,她不能失去禮數。

“哎呀海棠,咱們姐妹之間,用得著客氣?”

方芍藥心中一喜,琢磨怎麼提一下親事。

“海棠啊,你覺得糖包怎麼樣?”

方芍藥見和豆包玩得好的小閨女,笑著搖搖頭。說來也是奇怪了,難道是一物降一物?糖包和豆包在一處,么蛾子就少了很多,一般都是受到豆包的支配。

這會兒,兩個小的正坐在厚厚的毛毯上,擺弄著金算盤,打得噼裡啪啦地響。

”糖包白白淨淨的,長高了吧?“

李海棠讓白霜端上來點心,招待方芍藥。

“對啊,都說女大十八變,我們家糖包最近懂事不少。”

方芍藥昧著良心說謊,就在昨日,糖包把自家夫君的裡衣弄個洞,要不是她及時發現,就要鬧出笑話了。李光祿頭一次生氣,直接把糖包加起來,對著屁股湊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