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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笑我太瘋癲,

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

無花無酒鋤作田。

“桃花庵歌,好詩!”

無名山腰的涼亭中,蕭大儒讀完手中的詩作,驚喜之餘又露出一絲疑惑,“殿下,這五陵豪傑指的是誰?”

夏傾月愣了下,“這首詩不是老師您寫的嗎?”

“我寫的?非也……”

蕭大儒搖了搖頭,他剛剛還以為是長公主所作,拿來讓他品鑑呢。

也對,這詩不可能是殿下所寫。

長公主學富五車,志存高遠,甚至有匡扶社稷之雄心壯志。

而這首詩淡泊功名,自由灑脫,跟長公主的心境完全不同,所以此詩不可能是長公主所作。

“殿下,此詩出自何人之手?”

夏傾月看了眼老師手中的詩,眼神複雜,解釋道:“是小侯爺所寫,我以為他是從老師手中抄來的。”

昨天蕭大儒和小侯爺都喝高了,她原本以為是小侯爺趁機偷了老師的詩,所以一早過來求證。

“我是答應幫那小傢伙寫幾首詩,但還沒寫呢!”蕭大儒說。

“那就奇怪了!”

夏傾月滿臉疑惑。

能有此詩才和如此灑脫的心性,除了老師外,她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何人。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寫得好,寫得妙啊!”蕭大儒又看了一遍詩,忍不住誇讚。

“確實是首好詩,不知他是從哪裡抄來的。”

蕭大儒笑眯眯地說:“有沒有可能,就是那小子寫的?”

“不可能,他沒有詩才。”夏傾月脫口而出。

“何以見得?”

“京都誰人不知,他是個紈絝子弟,不僅是個廢柴,還是個傻子……”

傻子?蕭大儒撫須搖頭,“昨天我和那小傢伙聊了很久,那小子看著傻,實則比猴還精,而且他性格灑脫,完全不像是一個少年……”

蕭大儒心思,那小子若是傻子,這天下就沒幾個聰明人了。

夏傾月喃喃自語道:“難道他的癔症也是假的?”

“昨天我悄悄探過他的脈搏,發現他的身體有些異常……”

“什麼異常?”

“他的經脈異於常人,可能無法修煉武道。”

蕭大儒說著長嘆了一聲,“韓家百年武道世家,韓老頭已是九品巔峰境,沒想到孫兒竟無法修煉武道,可惜了啊。”

夏傾月想了想問:“老師,他有沒有可能裝傻?”

“你總算想明白了!”蕭大儒哈哈一笑,“所謂癔症,只是個幌子,目的是讓陛下放心罷了。”

“但他做過的那些事……是不是太過荒唐了?正常人應該演不出來吧?”

夏傾月再次提出疑問,因為小侯爺做過太多隻有傻子才能幹出來的事了。

“正常人演不出來,但天才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