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這日,葉蘿衣剛發了豆蔻二人去廚房,就見一個面生的侍女走了進來,“夫人,奴婢有個遠方親戚久病未愈,相求夫人給看看。”

“可否看過大夫?知道是何病症?”葉蘿衣收起正在看的醫書就起身,忽地想起她不能離開侯府,“我可以給你親戚看,但只能勞煩她過來。”

“多謝夫人,只是這親戚無法離了床,他讓我給你帶了封信,你看了就能知道他是何病症。”侍女將信放在桌上又退回原地。

“看了信就能知曉?葉蘿衣一臉狐疑將空無一字信封拆開,展開那一頁信紙,只覺一陣眩暈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嘴中喃喃唸叨,“蘇簡?”

“侯爺。”

聽到侍女的話,她手忙腳亂將信夾進桌上醫書中,表情甚是不自然地看向傅淮書,說道:“侯爺怎麼這時候回來了?不是說今日與好友相聚,晚些回來。”

“下去吧。”

傅淮書將她抱入懷中,聲音極柔和說道:“想你了 ,便先回來了。”

“侯爺又調戲妾。”她嗔怪的答道。但還是緊緊靠在他懷中,今日他身上的梅香中多了幾分酒氣,卻還是格外讓人安心。

“我可是真心想你,怎能算得是調戲。”傅淮書俯身與她面面相對說道。

“侯爺,你醉了。”看著對方微微泛紅的眼睛,葉蘿衣輕聲說道,“妾,扶你去歇息。”

“青天白日可不能歇息,不然夫人又要說為夫孟浪。”傅淮書貼在她二人帶笑說道。

“那……妾扶侯爺到房中坐坐可好?”夾在醫書中的信就像抵在後腰的匕首,讓她一瞬又驚醒過來,不敢沉浸在他的溫柔中。

“為何不可再書房中坐坐?是為夫回來打攪夫人看書了?”

“侯爺醉了,這書房中可不便於歇息,。”葉蘿衣心幾乎提到嗓子眼,故作鎮定說道,“妾陪王爺歇會兒可好,起來再看書。”

“嗯……”他知道葉蘿衣不想被人發現夾在醫書中的物件,故意停頓一會兒,才繼續說:“好,走吧。”

葉蘿衣才鬆了口氣,小心扶著他走向臥房,剛站在床邊就被他抱著倒在床踏上,嚇得她閉眼睛驚呼,:“侯爺,妾可有撞得你哪裡不舒服?”

她緊張看向墊在床踏上那人,想要起身卻又被他箍在懷中,起不來,“莫動,與為夫一同歇會兒。”

見傅淮書果真閉上雙眼,像是在休息,她也不敢再掙紮,輕輕靠在他心口,聽著他依舊炙熱的心跳,忽語氣悲慼問道:“侯爺,若有一日……”

“喚我名諱即可,侯爺來侯爺去,多生疏。”傅淮書輕扶她背心說道,“若有一日如何?”

“若有一日你知道我不是我,你會如何?”說著她聲音竟哽咽起來。

“你便是你,怎能不是你。”

“若有一日你發現我是別人呢?”

“你不是別人,你是傅淮書的夫人”他睜開眼睛,清明的雙眸看著面前紅了眼眶的人,嘆口氣說道:“我又惹你不高興了麼?”

“不曾。”她提起嘴角強打起笑意搖搖頭,“或許我是醉了,竟在胡言亂語。”

“無礙,你我都是夫妻了,自然可以說些不與旁人說的話。”傅淮書在她眼角落下一吻,“你也不是別人,不管傅淮書是承恩侯還是山野村夫,都只有你一個妻子,你可願意。”

“願意,妾願意一生都與侯爺相伴,白首不離。”葉蘿衣把臉埋在他胸口,羞怯答道。

“若我是山野村夫就不能坐你夫君了?”傅淮書故意對上她眼睛問道。

她臉頰,耳垂和脖子紅得幾乎要滴下血來,輕輕捶打在傅淮書肩膀上說道:“侯爺欺負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