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書房中彌漫著曖昧氣息,二人眼中也僅剩對方,絲毫注意不到任何外物,就像世界只剩他們二人。

聽他這樣說,葉蘿衣心又變得十分柔軟,不再堅持離去,埋頭輕輕說道:“那你坐椅子上去,莫要挨我這麼近。”

“也不是不可,但夫人要陪我一同坐下。”說罷他就抱起葉蘿衣在桌前坐下,身子躬著像只蝦也要將下巴抵在懷中人肩上,“夫人,剛才坐看甚”

“檢查豆蔻小荷今日的功課。”她想要掙脫被對方把玩的手,去如何也離不開他的糾纏,急得臉頰滾燙。

“她們今日學的甚麼?”

“教了她們一句詩‘長相思兮長相憶’。”她看著桌上的字帖答道,心中卻惱這人看得到還故意問自己。

“不知夫人在思念何人。”傅淮書氣息收起,氣氛瞬時凝固,讓人好不自在。

“並無思念之人,不過是在書上看到,就教給他們了。”葉蘿衣雙手握拳放在身前,小聲說道:“所示侯爺不喜歡,以後就不教這些了。”

“無礙。”傅淮書將她臉轉過去,對上他的雙眸,“之前事就一筆勾銷吧,日後不可想別人,可好。”

葉蘿衣的魂魄像是被他的雙眼吸了進去,腦中又是一片混沌,說道:“好。”

“如此便好。”傅淮書故意湊近她脖頸,讓口中熱氣噴到她身上,看著她縮起脖子的樣子又露出笑容。

“侯爺,莫要如此,癢。”說罷她又被身後人拉回懷中,剛才的緊張情緒又消失無蹤,心中的寒冰也離世融化,二人間氛圍又變得曖昧起來。

“不過,我今日出去遇到太師府送人進宮的隊伍了。”感受到她身子微微僵住,傅淮書又伸手將人圈住,“怎麼了?你與這遠方姊妹感情很好麼?”

“沒沒有,我們沒見過面。”她心中忽明白,原來讓自己來替嫁是為了讓那正牌小姐進宮,“怎麼說起此事?”

“我只是想若日後你這姊妹成了後宮之首,咱們可不好過,想問問你與她是否相識。既不相識也無礙,以後若是過不下去,咱們就一同到那深山中隱居,如何?”

“好是好,只是怕侯爺過不慣山中的日子。”

“怎麼說得好像夫人在山中住過。”

“沒沒有,我隨便說說罷了。”她緊張得結巴答道。

“若是夫人不願去,那就不去罷。”傅淮書把玩著她落到腰間的頭發說道。

“侯爺,夫人。”

忽有人走進來,葉蘿衣趕忙想起身,卻被那人抱在原地動彈不得,只得紅著臉低頭看著桌子上的字帖。

“何事?”傅淮書被她窘迫反應逗得甚是開心,也不看來人隨口問道。

“夫人起先說要去藥房,不知……”那醫官看他們二人的恩愛模樣,只是後悔冒冒失失就來了,話也不敢再說下去。

“夫人可以離開為夫?”

葉蘿衣真想轉進桌底,但還是顫抖著聲音答道:“你先回去吧,我晚些過來。”

“是。”醫官長長吐了口氣,一溜煙就消失在他們眼前。

“夫人竟還要拋下為夫去看那藥房,真是讓人心傷。”傅淮書故意湊在她耳邊抱怨道,“真是無情啊。”

聽他這樣說自己,葉蘿衣也顧不得害羞,艱難回頭看向他說道:“不是妾無情,只是這藥房之前都是杜氏一人掌管,醫官什麼也不知道,還是得趁現在重新將各項事宜都安排好,不然日後更難處置。”

“莫要氣惱,妾定快去快回,可好?”她就像哄騙小孩子那樣看著面前人我,溫柔目光將那人籠罩,讓人不忍拒絕。

“好。”不等她轉過臉,傅淮書就伸手按住她腦袋,俯身含住她的唇瓣。

“唔。”葉蘿衣感覺自己又變得暈乎乎的,看那人又要靠近自己,連忙將他推開,看人被得撞到椅背,像是撞疼了,連忙關切看著他,“侯爺,怎麼了?哪疼。”

傅淮書拉著她的手放在心口說道:“一想到夫人要離開我就覺心疼不已,不知可還有救。”

葉蘿衣嗔怪地笑著看向他,還是撫了撫他的心口,說道:“莫要孟浪,我定會快去快回。”

“夫人。”看她滿目春色穿件單衣就出來了,豆蔻焦急奔入屋內取了鬥篷披到她身上,還將暖爐也塞到她手中才放心下來,“夫人,莫要著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