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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遙情睡得早,第二天起得也早,腦震蕩帶來的痛苦持續有幾個小時,剩下來的就是眩暈感。

溫遙情拿著小鏡子對著自己照了照,問許知意,“媽,我是不是憔悴了好多。”

“沒有憔悴,還是好看。”許知意是老師,還要上班。請了太多天的假,這個時候開始翻著手機找護工,“媽挑選了幾個護工,你看看哪個順眼。”

“其實也不用浪費這個錢吧……”溫遙情說完想了想,感覺到自己身體是不濟,還是得需要人照顧,“那拿來我看看吧。”

許知意聯系朋友為她找的護工,朋友在微信上給她發了照片和資料,她走到溫遙情床邊,遞給溫遙情看。

溫遙情挑了個順眼的,然後有些遲疑地開口,“媽…能不能給我去買支眉筆和口紅呀。”

“你病什麼樣了?還在想這個!”許知意瞪她。

“你看看,我眉毛這塊多稀疏呀,嘴唇也沒血色,氣色不好不是看著更糟心嗎?就眉筆和口紅,也不要多了……”溫遙情撒嬌。

“你現在好不好看有誰看!”許知意坐回了凳子上,“媽這一輩子也沒怎麼化妝,不是也很有氣質很好看嗎?”

溫遙情說得煩躁了,躺了回去,“你不買我自己外賣點好了。”

“你呀。”許知意不欲多說,只操心著護工的事。

溫遙情在美團上挑了支深咖色的眉筆,裸色的口紅,又買了瓶素顏霜和卸妝濕巾,這才滿意地放下了手機。

剛放下手機,方也執就打來了電話,溫遙情接通,“怎麼了?”

方也執那邊有些吵,像是在學校,“遙情,一個月以後有個辯論賽,我想著到時候你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們一起參加吧?”

“辯論賽?”溫遙情開啟微信的時候,倒是瞟見班級群裡有提到這個辯論賽,只是身體不適沒有點進去看,還以為是在討論電視上的賽事什麼的。

“是呀,就是學校利用週日的休息時間舉辦的,每個班級派出四名選手參與。往年都是平級的班級對戰,這一次靠抽獎決定對戰的班級,不過只能是同專業。還要抽獎抽辯題。”方也執解釋。

“利用週日的時間…那也夠歹毒的。”溫遙情吐槽。

方也執笑得爽朗,“也沒有啦,在禮堂比賽,可以自己決定看不看,就算不來看的話有單場錄制,可以去學校官網看錄制。”

“那還行。只是辯論賽我也不會呀。”溫遙情以前倒是看過哲理辨,對於感興趣的事情溫遙情都願意嘗試。只是但凡比賽,溫遙情都力求完美,像這種不熟悉的領域,要是朋友間娛樂還行,打比賽還是算了。

“沒事,我教你。你不要覺得是很難的事情,其實對手也沒有多專業,無非就是一個發表自己看法的平臺罷了。而且,有我兜底,你不放心?”方也執是班級裡的學習委員,到了大學,輔導員基本上是放手讓班委掌權,要是溫遙情報名,只需方也執確定,輔導員過目也就是了。

所以溫遙情知道,只要她點頭,那這辯論賽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你今天怎麼這麼想我參加。”溫遙情說,“你有點奇怪,就算是進社團,你也沒有非拉著我進的。”

“唉,瞞不住你。”方也執語氣裡有些憤憤,“雖然所有班級都是靠抽獎決定對手,但是還有一個例外,就是聞璟的班級是去年比賽的冠軍班級,而且聞璟是vp,他可以指定一個班級作為他的對手,我估計他就是看我不爽,直接定的我們班。”

“聞璟?”溫遙情沒想到會聽到這個名字,“他……你……”

“真好笑,一個大三的班,打我們大一新生。”方也執呸了一口,“真不怕別人說他無賴。”

溫遙情嘴角不經意彎了彎,很快被她壓下去,“也沒有吧,頂多就是多點比賽經驗。辯論賽的規則是什麼?”

“就是我等會會去抽獎,抽一個月後辯論的題目,然後這一個月間我們就準備辯論的陳詞等等就好。”方也執說著,“這樣吧,我等會下課了去找你,當面跟你說。”

“別別……”溫遙情慌忙拒絕。

方也執對聞璟意見這麼大,等會聞璟還要來補課,兩個人要是遇上了,非得把屋頂掀了不可。

“怎麼了,不想見我?”方也執的語氣陡然沉了下來。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