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 第20章 漸生情,一切漸歸(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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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苒卻是扯出一絲微笑。“薛凝說這藥重了會出幻覺,果然,您來了......”
蕭承言遲愣一瞬,原來她以為自己是她夢中所見,是假。唇角扯出一絲苦笑,卻見常苒即刻沾濕了枕頭,那是淚。“是害怕嗎?夢到了什麼呀?”緩緩俯下身去抱著常苒。
常苒卻只是微微搖頭,回抱著。
蕭承言等了又等也不見回應,全不似旁人總拉上他刻意學些駭人之事。瞧著常苒只抓著自己衣擺一角,並未狠心扯出,便躺身在床沿之側。
直待時近晨時,蕭承言才抽身離開翻院而出。無人知道他夜裡確是來過。
後似乎得了便宜,尋著藉口獨宿在書房。時常府中才安寢,他便到懿德院不遠處開始打轉,因常苒有時早睡有時晚睡,生怕錯過常苒夢魘之刻,甚生生在外忍到半夜,感受著寒風,心卻是暖的。其後瞧著眾人退去,常苒飲了藥後意識似醒似夢時偷偷翻進房,陪著常苒睡。甚至會扯謊,自己就是夢而已。並非真實的。
某夜行於院外,卻看懿德院正房並未熄燈,紙糊的窗戶能看到常苒在刺繡。
那是一件墨色衣衫,蕭承言夜間偷偷看好幾次。想著這定是給自己的。那旁人都送過,常苒還未送過她親繡的衣裳呢。
不知怎的,近來總尋不到機會在書房睡,被請的煩了只得一一去住一晚。給了自己藉口,不能厚此薄彼,便也分到懿德院一晚。但卻發現自己打從進房,常苒便是那般緊張,臉色煞白一色。說什麼都很謹慎,要不不說,要不就思量半天。晚間還未如何,她身子便已打顫。
蕭承言只得先行閉眼裝睡,常苒才好些。卻能從常苒的氣息中察覺到她整夜未眠,所以更不會夢魘,自己無從去哄,便也端著。
棠蘭院離著書房最近,穿過書房後竹叢便是懿德院側牆。蕭承言見書房無法獨睡,便安寢在棠蘭院。每每瞧著韓妃入睡後,便從窗翻出,去往懿德院外。但幾日後發現韓妃並非每晚都能睡得那般熟,時常阻了蕭承言出去的行動,每每瞧著天光見亮,再去已無意義時,蕭承言便秧秧的,整日提不起精神。後動了旁的心思,找薛醫女要了安眠的香藥,自己先行服下清新之藥以作抗衡,就算吸入也無大礙。韓妃卻是能夜夜睡個好覺,趁著晚間,蕭承言便急忙再翻出去。
幾日未來,未曾想常苒也已再行添藥,任是他叫也已不醒,仍是躺在床側之餘不免擔憂。可還是讓醫女偷偷給常苒減少藥量。雖是不想她夢魘,可也不想她夜間再也不需他哄。
夢魘哄旁人上癮,哄常苒也越發上癮。特別是常苒以為自己是假,少了些白日的刻意奉承與討好。
某日夜間瞧著將臉貼在自己臂膀側面的常苒,忽而驚覺。若是新婚夜自己並未那般,若是因為母妃之事與她多講些道理,是否也不會這般嚇到她夢魘驚懼,也能少些討好奉承。不禁伸手去撫摸,低頭去吻。
常苒朦朧間稍作回應。
蕭承言忽而甜香入口,長久的未同常苒一處,一下便起了歹念無法剋制。壓過去時常苒推拒,蕭承言還哄著勸著,讓其輕聲,同她說做這般的夢不光彩,莫要叫人知。卻自得其樂,仿若偷情一般,無比溫柔。
直至又一平靜的夜,蕭承言正在懿德院邊上院子等著。來回踱步。卻見高月盈突然帶人圍攻了懿德院。帶著一堆手持棍棒的家僕直接沖進了正房。常苒嚇得一下起身,就急忙拿起邊上的衣服裹在身上。此刻雖然身上有著寢衣,可這些個家僕突然闖入,還是驚恐的。口中大聲質問道:“高氏,帶這麼些人闖出本宮房中?意欲何為?”
“本宮統管府內,接到密報懿德院外常有不明身份之人行蹤軌跡,跟本宮找。”高月盈站在門口吩咐道。
高月盈這聲極大,驚得蕭承言急忙隱住身形,想著是否是自己近來太過放縱,但應該未驚動旁人才對。
“放肆。”常苒目露兇光,胸口起伏難平,盯著門口的高月盈。“本宮為正室,你帶這麼些匹夫而來?難道要毀我清白不成?”
墨貞卻是走上前來,一下翻倒了繡架子。就翻到在炭火盆邊上。還說著:“這不是野男人的吧?還沒來得及穿上,王妃便在這繡花樣。”她們根本不懼怕常苒。都知常苒手中無權,不過虛位。而且之前還捱了打,雖是瑞王也來過兩次的,卻是也長久的擱置了的。
常苒眼中兇光不止,卻是沒有再說話的。
那些人根本不顧常苒,一進來二話沒說就在屋中四處翻著。手中的棍子四處打著,連燻爐都從桌子上翻倒,掉在地上正好燒在那繡架子上,勾起了炭火盆罩子下的火炭,一下起來燒了個小洞。常苒急忙拿著邊上的茶盞潑在上面才沒有大範圍燃起了火。
外頭懿德院的所有人,都被拿住了。一個人都進來不得。一叫喊便被那些婆子毆打。
蕭承言本想離開,若查不到人便也罷了。但瞧著這般也不知要鬧到何時,還是從院子外翻了進來。外頭本見翻進來一男人即刻喊道:“拿住了。”看清是蕭承言後一下就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