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第20章 漸生情,一切漸歸

◎【一世並非現實重生)】常苒重回一世,卻非原本。因墜夢本體,遂意志改。◎

時近四月末,瑞王府再次張燈結彩迎娶側妃。瞧著韓妃嫁進來,瑞王也是如常般行禮,常苒真是笑不出來。韓妃遞給常苒茶盞時,常苒也是小酌一口便算作罷。瞧著蕭承言牽著其手親送去棠蘭院。常苒實在無法跟去瞧個熱鬧,只覺得自己才是那個熱鬧。眼瞧著蕭承言那般善待,留戀一週有餘......自己滿打滿算都未有一週光景。夜間摞起高高的被褥,整個人窩在裡頭,想象蕭承言還在身邊的那份溫存。還想做那個蕭承言對待自己很是溫情的夢,可夢再也不曾入夢。

但夢卻又悄然而至......一夜偶然間蕭承言辦公後夜色降晚,無心睡眠,便自行在府行走。見一處升起白煙,於夜晚稍顯明顯,便尋了過去。

行至院牆外,便聽牆內傳出的催促之聲。“滾了沒有?不必熬得太久了。滾了便給娘娘端過去吧。”

這般晚才沐浴嗎?滿腹疑問朝著院門方向過去。

“娘娘夜夜夢魘也不是法子呀。我們能換班倒是無妨,只是娘娘總也沒睡個好覺。”是方才催促的小丫鬟聲音。

蕭承言稍微愣住,停住腳步,一時未聽清另一人回了何,只得倒退幾步再行聽著。“......讓嚇得。”

“王妃說明日讓醫女再加些分量,添些重藥......”

蕭承言聽著她們似乎是進了正房,再無聲音。便繼續朝著院門而去。

院中一時無人看守院門,蕭承言看著大開的房門,常苒似抽泣的聲音才停。聽聞常苒道:“你們去吧。”

便急忙走到房側,避開人去。身處暗處瞧著,卻是關門後各自散了,只守院的重新守著院門口,其餘人竟都散了。蕭承言心想,此刻,不是該找自己去了嗎?怎的沒人去呢?後一想,不對,都自己用了藥,哪裡還需自己。走到窗下,此刻溫度回暖,窗還開著小縫,蕭承言蹲下身子向內瞧去。內裡床帳並未全放下,似因方才被掀起一角,動著角度隱隱能窺見。

常苒已側躺下,身後牢牢地靠在被子,後幹脆轉過身去展臂去抱著壘起的被褥。忽而有一刻,不由得想著自己若是那被褥該有多好。好像從未這般抱過自己,不由得心裡發疼。

院門已有人把守,蕭承言便翻出了院牆。走回書房......

兩日間自行偷去問了薛醫女,原來常苒當真夜夜夢魘。

“雖是未親見,也只來要過兩次藥。沒用我這熬藥。但看拿走那個分量,想是每晚都要喝的。前兒還過來加重了藥量,可能能安睡個幾日,但若是常此依賴,只怕再過幾日便就無用了,到時再加分量,只怕更傷身。”

“依你看,她為何夢魘?”蕭承言問。

“娘娘從南境頭次進京吧,想是離開故土,難免水土不服。”薛醫女回。

蕭承言轉過身子才欲出門,卻是想起那夜小丫鬟的話,再次轉身,語氣平和的問:“是實話嗎?”

薛醫女頓了一頓才回:“那夜娘娘傷得重,是以驚嚇過甚,以致氣血凝而不歸。時常頭痛難忍,這夢魘便也是相伴相隨。”

蕭承言點著頭並未說話便朝外去,看著院中那些草藥重又回房,問:“需如何調理?我是說,除了你的藥。”

“養著護心。氣悶鬱結,換換環境興許能好的快些。我也實不敢再行加藥,怕娘娘心燒的厲害,別晚間承受不住。若是晚間守夜的婢女未發現......”薛醫女回。

蕭承言再次離開,雖是記下了,但一直並未讓常苒出府靜養。

一次次夜間遊蕩,都會不由得去往懿德院遠遠瞧著。去往旁院時還會刻意囑咐晚間守夜的,若是哪個院子誰,夢魘了來尋他,定要通報。但懿德院卻沒有一次來尋,但蕭承言卻越發念著。

一次獨宿書房,忽而醫女來尋,說王妃飲藥後心口絞痛,氣脈虛停。蕭承言一下驚醒。卻並無人來。走出書房,朝著懿德院去,發現常苒已能睡個好覺,連懿德院眾人也只留下守夜之人各自安寢。才欲走,常苒忽而一聲呢喃入耳,帷帳輕動。想來這便是薛醫女所說的,縱使加重了藥量也只不過抗幾日罷了。想都未想,便從窗戶翻了進去。稍掀起帷帳,坐於床側,伸手擦去常苒眼角凝的淚珠。

常苒微微轉醒,喚了句:“王爺。”

“嗯。”蕭承言微微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