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4章 紫璇宮的, 偶遇計

◎蕭承澤驚的急忙站起,左手還抓著鞦韆左側的繩索。;左側繩索被割斷,蕭承澤道:“到底是我小瞧她了。也是小瞧我自己了。這般方法,真下作。”◎

常苒悄悄看了蕭承澤一眼,又抬頭看了看日光。轉頭看了看“出口”處樹大遮避,瞧不見人影。揣度著一直在此,免不了遲了回去的時辰。才能挑這個時辰來禦花園小走,這番回去遲了只怕出來就更難。“小女......”

蕭承澤睜開眼睛瞬間盯向常苒。

“小女現下無品無級,莫說您來,若是旁人小女也會跪。您說您認識小女兄長。”常苒鼻尖發酸,再次抿了下嘴繼續說,“縱使未來有了靠級,也不敢放肆。生怕累了兄長。”

“哼。”蕭承澤只似哼似笑的一聲。問道:“你叫什麼名?”

“小女,常苒。”常苒說完覺得心撲通、撲通跳動的極快。

“如何講?”

“苒苒中秋過,蕭蕭兩鬢華。”常苒瞬間想到此,便如此答。

“最近在讀詩經?”蕭承澤笑容極深,眉目中審視的意味卻更重。

“是。”

“哼。我再問一遍,誰叫你來此的?”蕭承言收起笑容,僵著臉,眯著眼,似用目光颳著常苒。

“沒有。沒有人叫小女來此。”常苒稍微抬眸看向蕭承澤,“確是沒人指示,小女此番不敢撒謊。”

“哦?那你為何傷了我的馬駒?教馬場那匹馬是不是你傷的!”

常苒略一晃神,急壓下不安。右手指尖急掐了下蓋在下的左手手背,急忙盡力解釋。“不是。小女無意,那日只是長公主安排去學馬,管事說那馬極溫順的,適合小女。這才選了它,不知是殿下的。也不知為何驚了馬,事後特意著人去說了,生怕管事責了馬兒。對不住殿下。”

蕭承澤重重一拍鞦韆木板之上。“撒謊!”

“沒有。”常苒再辯卻也不知還能說些什麼。

“那你如何解釋馬腿上的針痕?總不會是管事紮的吧?管事素日用慣大棒、鞭子,何有功夫去尋針來。若你不紮它,它慣溫順的,如何會驚!”

“常苒冤枉!”常苒只做委屈狀,抬頭看向蕭承澤。

“你冤枉?那用不用我親去紫璇宮請長公主查個清楚?為我馬駒驗傷來尋個公道?嗯?”

常苒張嘴想說什麼,卻又止住,只狠狠咬住下唇。並未看蕭承澤,只低下頭,似要哭一般,緩緩道:“殿下想給馬兒換個公道?”見蕭承澤未答,再次抬頭看向蕭承澤。看他還是方才那般嚴厲的神情,目光那般堅定的凝視自己。常苒眼神再慌一瞬,瞧了眼他坐的鞦韆,再抬眸時已下定了主意,不再畏懼,直接對上那雙眸子道,“原是我錯了。這便給殿下一個公道。不必勞煩長公主殿下。”常苒目光堅定回視蕭承澤。抬起右手向頭上發髻摩挲,一下摸到從南境來時便戴著的木簪,但手一轉,便在邊上一把扯下來一鑲著珍珠狀的簪子,通體純銀,小巧極細,拿在手中後瞬間紮在自己跪著的腿側。紮入的瞬間,垂下頭,未落淚,卻滿眼續淚。

蕭承澤驚的急忙站起,雙眉驟起,唇也瞬間抿起。左手還抓著鞦韆左側的繩索。鞦韆被繩子牽起,歪歪斜斜的在空中。

常苒紮後又迅速拔出,那手因為疼的松脫了珍珠簪子,掉在土上那端沾的血跡也蹭在土上。後急忙撿起,用左手擦掉簪子上血跡。右手重又把珍珠簪子簪在頭上,與原本不大差的位置。全程並未抬頭,只一直低著。

“你......”蕭承澤松開繩索,鞦韆被繩索牽引,在遠處晃了幾晃,輕飄飄的打轉。聲音也柔和了下來,只問:“不疼嗎?你這般有傷,不怕長公主發現?”

“不過多添一個針眼,瞧不出。”常苒吸吸鼻子,強忍淚水。“不如殿下馬駒,有好的主人。”

“你......”蕭承澤左手摸索著方才松開的繩索。抓住後重又坐回。“我原未曾想你這般還。”蕭承澤原還等常苒爭辯自己如何與馬駒相比,但常苒給的反應遠超設想。深深一嘆,“我並非有意針對你。宮中都知我的事,如今新進宮一個姑娘也來欺負我,我氣不過,這才語氣重了。”

常苒只搖了搖頭,並未接話。

“你氣性這般大,不適合宮裡。你若是也在紫璇宮不大順,為何不也想想辦法救一救自己?”

“想過,但無法。不敢。”常苒回。

“回吧。”蕭承澤道。

常苒起身再俯身行了一禮,“多謝殿下。”退了一步,卻是停住,轉而忽又突然跪回原處。不止跪下,反而叩了個首。

蕭承澤驚言:“我與你同輩。你拜我做什麼?”

“殿下方才有意提點,想殿下心善。小女有事請求,望殿下應允。”常苒依舊叩首並未起身。

“你恐怕是求錯人了。我生母去的早,在這宮裡也是無權無勢的。自個兒尚行路艱難,如何救你?你不如......也尋個同氣的,比如......莒南。她雖驕縱,卻也是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