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剛剛傳來的訊息,公主殿下為了幫蕭帥求情,被陛下下旨罰於府中思過,無旨意不得外出。還有就是公孫大人的護衛將前往拜訪蕭家兩位公子攔在了府門外,說是公孫大人病了,不能見客!兩位蕭公子想要硬闖,但是被護衛給攔住了,還罵了小蕭公子。”

正在下棋的慕祺然和周宏博聽了來報下人的話,互相對視了一眼,眼中俱是露出了幾分笑意。這盤棋,被這兩個晚輩給下活了。

“懷之啊!看來我們操心過頭了,現在的年輕人精著呢!”

“怎麼樣?楚玉!你們兩個打聽到什麼訊息沒有!?”等在驛站之中的蕭半夏,看見兩人一回來,就迎了上去。

蕭楚玉搖了搖頭,“長公主殿下因為幫父親求情被罰幽閉公主府內,晦之也沒有見我們,還讓典韋把我們打出來了……”

“什麼!?虧我當年還覺得他文采驚世,風骨傲人,敢在金殿之上罵苟鄂老賊,沒想到也是這種見風使舵的小人!”蕭半夏,一聽公孫明燁不僅不見蕭楚玉二人,還把他們打出來了,當時就怒了,拿起桌上的劍要向門外走去,看得蕭楚玉和蕭天賜一愣一愣的。

“小姑姑,你去哪?!”

“我去教訓那個道貌岸然的敗類!”蕭半夏頭也不回地說道。

蕭楚玉一看這情形立刻拉上蕭天賜把自家這個一言不和就要砍人的小姑姑給攔了回來。

“小姑姑你別衝動!我還沒說完了呢!”蕭楚玉看著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小姑姑,有些頭疼,明明是親兄妹,怎麼就和自己的父親差距這麼大呢!一點不會腦子!他們那一代的智力不會都集中在自家父親身上了吧。

“你有什麼話就快說!”蕭半夏美目之中帶著殺氣。

“小姑姑,我和大哥在被打出來的時候典韋罵了我們一句話……”蕭楚玉說到一半,原本坐著的蕭半夏,又嗖得的一下站了起來,“豎子,還敢罵人,當我蕭半夏的劍不利否!?”

“小姑姑別激動!聽我說完!”蕭楚玉有些麻木了。自己家的小姑姑確實只適合去戰場上當個女將,“老典說那句的話的時候,表情雖然凶神惡煞的,但是那個神情不像是在罵人!反而更像是在背書!”

一旁的蕭天賜也點頭道:“我也覺得那天文縐縐的官話不是老典能夠說出來的!”

蕭楚玉點了點頭說道,“這應該就是晦之想借典韋之口,告訴我們的話。”

蕭半夏聽到這裡才冷靜了下來,“那個公孫明燁說什麼了?”

“老典在震退了我們之後,說道,‘我家公子怎麼說也是和令尊一般的一軍統帥,不是你能夠輕辱的,你還是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吧!’應該就是這樣幾句!”

“你們不過是去他府上拜見一下,哪裡就辱他了!豎子小兒真當……”蕭半夏剛剛發怒,就被蕭天賜給按住了。

“你劍利!小姑姑,你劍利,你先坐下……對!好好聽我說完,咱再發火!”蕭楚玉徹底麻木了,自家這個小姑姑在軍事上確有幾分真才實學,但是在別的地方就差了一些了。

蕭楚玉繼續分析道:“若是這話是晦之要告訴我們的,那肯定就沒那麼簡單了。”

“這話裡有什麼玄機嗎?”

蕭楚玉拿來了紙筆,將字寫了下來,“你看,老典說的是晦之和父帥一般,是一軍統帥,那麼這個意思,我覺得重點在和父帥一般上!唉,對了師父呢!?”

蕭半夏朝著行宮的方向努了努嘴,“去想辦法看你父親了!憑他的身手,一般的護衛應該是拿他沒辦法的。”

對於自己的師父,越州軍第一高手錢正世,蕭楚玉沒什麼不放心的。以他的眼光看來,在這岡州城中,除了黃飛虎和關羽,沒有人是錢正世的對手,即使是一個人可以吊打他們兄弟倆的老典也非錢正世的敵手。

“剛才說到這個和父帥一般,這句,有好多解釋,比如他的處境和父帥一般,他在朝中的地位和父帥一般,他支援的和父帥一般,然後就是不可輕辱,我覺得晦之話裡的意思,不僅僅是他不可輕辱,既然父帥的地位與他一般,甚至執掌了朝廷五十萬精銳大軍,無論是勢力還是威望都在晦之之上,連晦之都不可輕辱,那父帥豈不是更需要尊重。晦之應該想表達的是父帥無恙的意思吧!”

“這麼多彎彎繞繞的!”一旁的蕭天賜一臉糾結,這種動腦子的事情非他所長,他的天賦點也在武學上,對於這樣的邏輯思考,看到就腦殼疼。

“是這樣嗎?”蕭半夏同樣也是一臉懵逼,不知道該怎麼辦。

“現在我們也沒辦法啊!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我是覺得,在這種事情之上,無論是長公主殿下還是晦之,都要比我們更懂這些朝堂紛爭!所以聽他們的應該沒錯!”蕭楚玉也不確定,但是現在剩下的三個人裡,最靠譜的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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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晦之告訴我們就告訴我們,這樣猜謎,我們怎麼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呢?!”蕭天賜抱怨道。

這點蕭楚玉倒是能理解,“你要知道,現在有多少眼睛盯著晦之的府邸之上,不知明裡暗裡有多少探子,所以他才透過這種方式來告訴我們。因為只有我們離得近,能看見老典的神情,能完全聽清他的話,別人只能看到老典在罵我們,具體是罵的什麼,其實他們不能如我們倆這般聽清。”

“所以說到你,我們該怎麼辦!?”蕭半夏聽了半天卻沒有聽到她想聽到的重點。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動!”

蕭半夏沒好氣地白了分析了半天的蕭楚玉,“這不就是和沒分析一樣嗎?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那不一樣,之前我們是束手無策,現在的我們是按兵不動!肯定不一樣!”蕭楚玉為了證明自己的分析是有意義的還是強行辯稱了幾句。

但是結果依舊是三個人呆在了館驛裡什麼都做不了。

太子府中。

“殿下,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一個留著一把山羊鬍子,約莫四十歲的官員說道。

“是啊!殿下,我和趙大人已經具表彈劾蕭訥擁兵自重,長公主禍亂朝政!還能那個公孫明燁,若是他敢妄動,那麼我們就連他一起收拾了!”

兩個身著便服的官員在太子的府上,這幾天朝中的形勢變化得太快了,快得讓他們也有些暈頭轉向,現在一看到機會就死死地抓住。